不介意挨骂,但是,挨骂要有价值。
他已经竭尽全力去阻止金克木放人了,但是,没奈何一直联系不上程千帆,凭他一个副巡长,是拧不过金克木的,只能选择放人。
他尽力了。
程千帆生气,他能够理解。
程千帆在冷静下来后,意识到了他大头吕已经尽力了,甚至可以说是为你小程巡长挨了金副总的训骂,大头吕便觉得值得了,没有跟错人。
“巡长,这件事”大头吕接过巡长递过来的一支烟,小声问道。
“你觉得呢?”程千帆吐了口烟圈,看了大头吕一眼,淡淡问到。
“此案的卷宗、档案,全部销毁?”大头吕思忖片刻,小声说道。
程千帆皱了皱眉头,随后,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弄干净些。”
“明白。”大头吕说道。
金克木的插手,令这件事复杂化了。
尽管不知道金克木为何插手此案、要求放人,但是,这件事肯定是不能查下去了。
此外,抓了反日分子,却被放掉了,这件事对日本人那边也没法交代。
总不能对日本人说,我们抓了反日分子,不过,我们的副总巡长把人放了。
这不仅仅会惹怒日本人,也将彻底得罪金克木。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这件事压根没有发生过,中央巡捕房三巡压根没有抓过一个疑似反日分子,昨夜暴雨如注,然则天下太平,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亚尔培路。
惠民旅社。
王钧见到了刚刚获释的阿海。
“阿海同志,我代表组织上祝贺你脱险归队。”王钧和阿海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感谢组织上的及时营救。”阿海高兴且感慨说道,“我以为自己这次要去见马克思先生了。”
王钧等待阿海的情绪平复。
“阿海,说说具体的经过。”他问道。
阿海详细讲述了从自己被捕,到被敌人多次审讯,再到今天被组织上想办法营救获释的过程。
“程千帆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仇视革命的黑心巡警。”阿海提及程千帆的时候,满腔愤怒,“此人素来贪财好色、心狠手辣,据传闻,这个人对我党向来颇为敌视,而且这个人同日本人走的很近,我们要警惕程千帆投靠日本人当汉奸。”
王钧对于阿海反应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视。
当天,他便和彭与鸥秘密接头。
“彭书记,阿海同志遭受了程千帆的毒打和拷问,他反应此人心狠手辣,鱼肉百姓,极度仇视红色,并且怀疑此人极可能投靠日本人当汉奸。”王钧说道。
“投靠日本人?当汉奸?”彭与鸥微微皱眉,问道,“有什么证据吗?当汉奸人人喊打,他会真的踏出那一步?”
“程千帆这种人,他的信仰便是金钱、女人,毫无家国观念,这种人是日本人最喜欢招揽的,且据我们所知,此人是日本学校毕业,素来对日本人亲近,这种没有信仰,只贪图享受的没有灵魂的人,当汉奸的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