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虹桥机场事件,提前发动战争,也有此中原因,他们要阻止中国的工业、教育产业向腹地大迁移。
上海申报报道了此事,并且发表了评论:
“为了延续民族的血脉,我们不分老幼、不分男女、甚至是不分信仰、不分党派,走上了迁移之路。
我们知道,这条路将会无比艰苦。
可能是崎岖的山路。
亦或是布满荆棘的小道。
甚至是需要我们冒着炸弹落下的危机,攀爬高山,穿越沼泽,跨越浩瀚的江河。
哪怕是没有路,我们也要走出一条路!
向西,向西,向西!
中国不会亡!”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程千帆思忖良久,说道。
“什么办法?”彭与鸥立刻问。
“拿钱开路。”程千帆说道。
“试过了。”彭与鸥摇摇头,“卫志荣给费力送了二十根大黄鱼,费力没收。”
卫志荣就是达新钢铁厂的老板。
“少了。”程千帆皱了皱眉头,“卫志荣一向做事大气,怎到了这种生死存亡之时反倒是”
“卫志荣手里的钱都用来买设备和材料了。”彭与鸥说道,“他预判工厂迁移出去后的种种困难,一直在做准备。”
“我手头上倒是有些钱”程千帆沉吟说道。
“绝对不可以。”彭与鸥断然拒绝,若是小钱,譬如说几根金条之类的,他也就点头了,但是,看目前这情况,上百根大黄鱼都不一定能满足费力的胃口,这么大一笔钱的开支,极可能会对火苗的潜伏带来巨大的隐患。
农夫同志此前离开上海之前,特别同彭与鸥进行了密谈,重点提及了对火苗的保护。
其中就特别强调一点:无论是何种原因,或者组织上无论多么困难,都不要想着从火苗那里筹措资金!
“资金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彭与鸥说道,“组织上还有一些经费,此外,卫老板也一直在向朋友筹措资金,希望可以买通费力。”
“资金反而不是最大的问题。”程千帆摇摇头,皱眉说道,“我仔细琢磨,我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的问题是,费力已经铁了心投靠日本人。”
彭与鸥看着表情严肃的程千帆,明白他的担心是什么,“你是说即便是拿出了大笔钱财,费力可能也不会动心,因为其断定日本人会占领上海,他要给自己找一个新主子,所以他现在唯一之目的是讨好日本人。”
“确实是有可能。”程千帆想了想,“以我对费力的了解,他最可能的是收了钱,却不放行。”
两人都是愁眉、苦苦思索。
这便是汉奸带来的巨大的危害性体现了。
费力,公共租界的一个巡长,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样一个人投靠了日本人,便立刻制造出巨大的危害。
原因很简单,费力的辖区太重要了,卡在交通咽喉要道上。
程千帆不得不佩服日本人行事算计之狠辣,早早的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运作对亲日派的费力到闸北租界出任巡长。
恩?
程千帆心中一动。
他脑海中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手中拿着一支刚才点燃的香烟转啊转,蓦然,他的表情一喜。
“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彭与鸥立刻问道。
“有了。”程千帆随手将烟卷翻转过来,颇为潇洒的弹了弹烟灰,反手便将烟卷放进嘴中,“一百根大黄鱼!”
“刚才不是分析说费力此人”彭与鸥皱眉说,说着说着,他看着微笑着的程千帆,有点明白了。
“没错,一百根大黄鱼。”程千帆微笑点头,“是贿赂我的。”
“你是说上面那层来运作,向费力施压?”彭与鸥看到程千帆点头,他高兴的拍打程千帆的肩膀,“好小子,有你的。”
“先别高兴,一百根大黄鱼,有问题没?”程千帆问道。
“问题不大。”彭与鸥盘算一番,点头说道。
卫志荣的手里肯定还留有一笔钱,此外,以卫志荣的人脉,从别处也能借到钱。
所以,钱并不是根本问题。
此时,他也意识到了卫志荣此前为何只是拿了二十根金条,这是试探费力,费力的坚决态度令卫志荣绝望了,卫老板明白费力是铁了心投靠日本人,给再多钱也没用。
“我有点奇怪,卫志荣在费力这里碰了壁,为何没有想过从费力的更上层想办法?”程千帆惊讶问道。
按理说,卫志荣这样的大老板,这一套应该比较熟练的。
“我想起来了,有传闻说卫志荣同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一个董事有过节。”彭与鸥说道,同时也意识到了程千帆刚才的计划可能会受到此事的影响。
彭与鸥看着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