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你的意见如实向总部汇报的。”
程敏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姐,这个安全屋,我不会再来。”程千帆说道,“这里还是留给你备用。”
程敏没有拒绝,这本就是她此前就同意的,而且她知道弟弟的脾气,她是无法再拒绝的。
姐弟两人握手道别。
“弟弟,保重。”
“姐姐,一定要注意安全。”程千帆将用油纸包好的绿豆糕递给姐姐。
姐姐接过绿豆糕,摸了摸弟弟的脑袋,眼神温柔,随即转身开门,渐渐地消失在夜色中。
安纳金路。
彭与鸥来回踱步,不时地掏出怀表看时间。
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再过半小时,如若程敏同志还没有回来,他与邵妈就要考虑撤离了。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谁?”邵妈警觉问。
程敏低声说出约定好的暗号,邵妈立刻开门,程敏闪身而入。
看到程敏安然归来,彭与鸥长舒了一口气,神情振奋:
程敏回来了,也基本表明火苗同志是安全的。
“我在外间放哨。”邵妈不用程敏开口,就主动说道。
程敏与彭与鸥到了内间,她拿起桌子上给她准备的凉白开,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擦拭了嘴角,开始汇报情况。
彭与鸥的表情连连变化。
他为葛翠敏同志依然活着,并且孩子已经出生而高兴。
也为诸多进步学生被逮捕而难过。
更为火苗同志竟然险些被齐伍亲眼目睹火车站接头之事而震惊和后怕。
同时对于沪上日特将成立联合特高课之事警觉。
三本次郎是火苗同志的熟人,这是好事,同时却也意味着火苗同志的隐蔽环境更加恶劣而担心:
根据火苗同志所述,联合特高课不仅仅对外抓捕抗日志士,还有着对内监视日人内部的功能,这无疑会使得火苗同志将面临更加残酷的环境。
“是我的责任,安排火苗同志在火车站接头,我要负主要责任。”彭与鸥沉声说。
事情已经清楚了,火苗同志是被敌人误抓。
若非火苗同志素来谨慎,提前在国府特务处那里报备,有充分的理由令齐伍没有产生怀疑,火苗同志就危险了。
“彭书记,火苗被捕之事的内情已经十分清楚了,我提议以你我的名义向总部去电,详陈此事。”程敏说道。
“可以。”彭与鸥沉声说道。
程敏书写了电文,彭与鸥审阅之后,又拿出铅笔加了一段话,这是彭与鸥自己向总部做出的检讨。
随后,程敏从房内取出电台,向西北总部发报。
发完这则电文,程敏又代火苗同志向总部同样去电一则。
关于火苗去电总部之事,陈敏没有告知彭与鸥,不是不信任彭与鸥,也不是要隐瞒。
按照组织纪律,火苗有权向总部去电,这是直属于总部的王牌特工火苗与总部之间的联系,彭与鸥没有权限知晓:
彭与鸥虽然是火苗的上线,但是,这属于总部安排彭与鸥代为领导火苗。
火苗的组织关系在总部,在农夫同志那里,甚至是属于翔舞同志之直管特工。
电报发出后,两人焦急的等待。
大约一个小时后,总部回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