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的手上。
“我一定可以处理好。”
王天纵又说了一句。
夏至沉默了更久的时间。
“对不起。”
良久,她才轻声道:“我不是”
“我知道。”
王天纵笑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不是温柔,而是一种浓郁如海的执着:“你在家里,我才能放心。不止是你和帝兵山的安全,同样因为我怕你如果不在家里,我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电话那头在沉默中传来了深深呼吸的声音。
王天纵紧紧握着电话,缓缓道:“眼下局面确实有些棘手,但凭现在的黑暗世界,还没人能动的了我,放心吧。在东欧,所有的事情都会有说法的,必须有说法。”
“我不想要什么说法。”
夏至柔声道。
王天纵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无比的苦涩,看上去极为不甘。
“对不起。”
他低声道。
这一句对不起的含义实在太多。
或许天下人都可以理解剑皇的无奈和苦衷。
天下人也都明白北海王氏的责任和重量。
但这一切在王天纵自己看来。
所谓的无奈,就是自己的无能。
他的一生只有夏至一个女人。
她是在武道上惊才绝艳甚至有很大可能成为黑暗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天骄的人。
她是他最珍惜重视的妻子。
她是他的世界。
这是何等的重要?
可他一生中最珍惜的女子,本应该在黑暗世界中最耀眼的女子却因为失去了根基而在帝兵山过着她之前并不是很喜欢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
而几乎毁掉了夏至一生的那个人,至今都还活着!
这件事情要有个说法。
必须要有个说法。
王天纵可以对夏至道歉,因为他身上背负的太沉重。
但有些人。
不配道歉。
王天纵默默挂断了手机,看着窗外的雨。
雷基城的清晨,阴沉的天空中掠过一道狂雷。
风渐渐大了。
雨势磅礴。
王天纵默默的看着。
他的眼神淡漠,但却又带着一种平静坚决到了极致的深邃。
一阵轻柔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王天纵随意说了句进来,见门外没有反应,微微挑眉,站起身,又用中文重复了一句请进。
没有关死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套房里像是涌入了一团云雾。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人微笑着走进客厅。
一身整齐的道袍,手持浮沉,白须白发。
如此装扮,即便是在近年来越来越尊重传统文化的中洲都不常见,放在东欧,更是十足的异类。
可老人给人的感觉却并不突兀,自然而然,隐约中已经有了些许浑然天成返璞归真的味道。
“道长,欢迎。”
王天纵轻笑着招呼玄玄子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水,放了一袋酒店提供的茶包。
这茶泡的很随意,但出自王天纵的手,却已经是天大的尊重与客气。
中洲只有一位道士当得起这种尊重。
玄学宗师。
玄玄子。
“道长终日云游,想找到你可费了不少力气,今后何不考虑在帝兵山休息一段时间?帝兵山若是有道长常驻,我心里也会踏实一些。”
王天纵轻声道。
他不懂玄学,但却了解玄学。
玄学的本质虽然不是全知全能的预测,但却也并非是纯粹的阴谋。
玄玄子是真正有真才实学的人。
无为大师也是。
这样的人在背后没有巨大推力的时候或许不能精准的预测到什么,但起码可以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
这就是玄学最真实也最难得的地方。
奇门遁甲,周易,五行卦,玄学一道当真玄而又玄又虚无缥缈,真正的玄学宗师历来都要比无敌境高手稀少,北海王氏底蕴深厚,曾经也有过属于自己的玄学宗师,只不过这一代没有,但王天纵同样可以了解到一位真正的玄学宗师坐镇家族可以带来的利益。
所以他的邀请极为诚挚。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邀请玄玄子。
只不过玄玄子却始终不曾给出明确的答复,如今他的地位相当于北海王氏的客卿,但却极少去帝兵山,常驻帝兵山的可能性就更小。
“贫道闲散惯了,待在一个地方太久,就会不舒服,常驻帝兵山还是算了。陛下想找我,未必有多难,我很少离开中洲,以北海王氏的底蕴,在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