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眼睛,转头看着宋词。
宋词不去看王圣霄,只是低着头。
王圣霄的眼神依旧温和,但光彩却逐渐变得严厉。
处于绝对劣势之下,李天澜不想牵连自己的女人,将东城如是送出演习。
王圣霄占据绝对优势,凭什么让自己的女人冒险?
他看着宋词,一瞬不瞬。
于是在所有人都有些错愕的状态中,又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
“我我弃权!”
宋词咬了咬牙,声音有些无奈,狠狠瞪了一眼王圣霄。
王圣霄笑了笑,摸了摸宋词的头发。
这是男人的战争,李天澜不想自己的女人冒险,他身为北海王氏的继承人,自然没理由在这种气魄上输给李天澜。
所有人的眼神开始转移,最终落在了古寒山身上。
这次的团队演习是注定你死我活的厮杀。
李天澜和王圣霄都将自己的女人送出了演习,给了他们安全。
古寒山呢?
古寒山脸部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古幼阑意味着古寒山,也是一言不发。
寂静中,李天澜和王圣霄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交集了一瞬,双方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嘲讽。
“还有要退出的吗?”
古行云问道。
没人说话。
这一次所有人都选择了留下。
古行云看了看古寒山,眼神中隐晦的光彩
一闪而逝,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很好,既然你们接受演习,那么我介绍一下规则,具体演习任务会在演习的前一天告诉你们。各位,虽然你们的竞争很惨烈,但我还是希望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对对手手下留情,因为这不是敌人,这只是演习。”
站在他的立场上,这是他必须交代的场面话。
场面话都是废话。
也包括古行云解释的所谓规则。
其实今天古寒山和王圣霄共同进退的坐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实际内容。
实际内容是不需要说的。
它本来就在这里。
这是在给李天澜压力,也等于是坚定其他跟随北海王氏和昆仑城的那些年轻势力的信心。
这才是真正的意义。
李天澜静静的听着古行云废话,他觉得有些无聊。
废话出乎意料的漫长。
三点开始的会议,古行云一直说到四点半才结束。
没有人对这样的演习规则有意见。
于是古行云宣布散会。
参加会议的年轻精锐们陆续离开,每个人临走前都看了李天澜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李天澜自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真正的孤家寡人,四面方,全部都是刺骨的敌意。
他突然笑了笑,又看了古行云一眼,随即起身打算离开。
“站住。”
一道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平静自信的近乎命令。
李天澜平静的转身。
“有事?”
他眯眼问道。
跟李天澜从未有过什么交流的古寒山走到了李天澜面前。
他仔细的看着李天澜的眼睛。
两人相互打量。
“你说,是生存重要,还是荣耀重要?”
古寒山突然开口道:“如果是你,你最看重哪个?”
没有人能想到古寒山第一句话就问了这么一个深奥又浅显的问题。
李天澜不动声色。
他能够感受到昆仑城的两位无敌境此时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他突然笑了笑,平静道:“敌我最重要。”
“我认为主仆才是最重要的。”
古寒山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却危险至极的笑意,他的脸庞普通,但此时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强势:“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做我的狗,我可以给你生存的权力和啃骨头的机会,如何?”
古寒山的语调很大气,很慷慨。
“别不识抬举。”
他不紧不慢的轻声道:“你想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给你脸你不要的话,到时候我保证你会后悔。”
只有了解过李氏和昆仑城过往的人才明白古寒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古氏的历史一样悠久,而在二十多年前,中洲却是没有特战集团的。
那个时候的中洲只有五大集团。
那个时候,古氏就被很多人当成是李氏脚边的一条走狗,或者说,是东南集团的走狗,上不得台面。
古寒山无疑是骄傲的。
他不想承认古氏的黑历史,但却想让李氏的继承人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做他的狗。
王圣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