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的一切,也就不值得她去留恋了。
她就呆在欧陆,冷冷的看着东皇宫,等着这出完美又拙劣的谎言被彻底戳破的那一天。
他想要看到李天澜知道真相后的痛苦,想要看到这个冒牌货被戳穿之后的无助。
望月弦歌没有勇气去打破这个真相,但她就是在固执的,沉默的等待着来自于命运的报复。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没有征兆,突如其来。
在李天澜真正天下无敌的时候,在东皇宫即将走上巅峰的时候。
望月弦歌深深呼吸。
期待已久的快感没有出现,心里的烦躁反而变得越来越旺盛。
她伸出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声道:“是江上雨?”
“不是。”
秦微白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迷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天澜...应该是去了故事中的那片时空...他见到了东城...”
“东城?”
望月弦歌眉头紧皱。
“是我和天澜在那片时空的儿子,也是那个时代的天骄,号称剑神,我们的儿子...”
秦微白又哭有笑,语气无比复杂。
“那是你儿子吗?贱人!”
望月弦歌骂道。
秦微白吸了吸鼻子,拿起了纸巾。
“他为什么会...他怎么可能见到他和老板的儿子?”
望月弦歌喃喃自语,无比困惑。
秦微白给不出任何答案。
她可以确定李天澜失踪的这几天,就是去了另外一片时空。
可李天澜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天澜已经知道真相了。”
秦微白喃喃自语,轻声道:“我该怎么办?”
燃火拉开了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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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点上,问道:“李天澜是什么态度?”
“没有态度。”
秦微白苦笑了一声:“我能感觉出来,他应该是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集中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这应该类似于武道中的冥想,但是他现在对我好冷淡,他在折磨我。”
“逃避么?”
望月弦歌冷笑起来:“哪怕他超越了巅峰无敌境,但冥想状态怎么可能会一直持续?他的精神总有松懈的时候,一天?两天?他的逃避有什么意义?”
秦微白沉默不语。
“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你?”
望月弦歌问道,内心愈发烦躁。
这个问题似乎就是她烦躁的根源。
不止是李天澜会如何对待秦微白,而是知道了真相之后的李天澜到底会怎么做。
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可只要一想这个问题,她就有些控制不住的烦躁,甚至是狂乱。
“我不知道。”
秦微白轻声道。
她看着望月弦歌,突然道:“你可以帮我吗?”
“我凭什么帮你?”
望月弦歌猛地挑了挑眉,可内心积累的怨气还没有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她整个人就变得有些颓然:“而且我能怎么帮你?帮你作证吗?证明你是真的秦微白,证明老板是假的?你觉得李天澜会信我们的鬼话?”
“你可以帮我解释...”
秦微白用力攥紧了小拳头:“我们可以去见他,你可以解释当初发生的一切,你可以证明我和我是一个人,我们只是两个个体,但却是一个思维,当初的事情是我们共同的决定,你可以帮我解释这一切的不是吗?天澜会接受我的。”
“有意义吗?”
望月弦歌轻声道。
秦微白怔在原地。
“就算你能证明你是你,你又怎么能证明他是他?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隐瞒真相,隐瞒他一辈子。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所有的解释,也就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不会帮你,我没有破坏这一切,就已经是给你的最大的帮助了。
我也帮不了你,这是你应该得到的下场。”
她重复着自己的话:“这个问题无解。”
秦微白沉默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良久,她才自嘲的笑了笑:“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呢?在你们眼里,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都是不可饶恕的。
可是...我只是被动的接受了她的记忆,我又做了什么呢?
我曾经说过,天澜知道真相后,会恨我,会讨厌我,会憎恶我...呵...承受这一切的,为什么是我?为到底做了什么?”
望月弦歌眼皮低垂,轻声道:“这个问题无解。”
秦微白站了起来,摇摇晃晃。
她深深看了望月弦歌一眼,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望月弦歌站起身,送秦微白出门。
房门打开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