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气微微扭曲的第一秒,宽大柔软的床上,正在做日常冥想的望月弦歌已经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眸瞬间变得清明冷静,刚刚突破还不是很稳定的巅峰无敌境剑气丝丝缕缕的扩散了出去。
她的剑气还不足以笼罩整个东皇宫,更不能随时随地的掌控东皇宫所有的风吹草动,可她扩散的剑气却足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笼罩整座城堡。
城堡内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异常。
望月弦歌松了口气,扩散出去的剑气开始收拢,撤回自己的房间,在她身边旋转了一下再次慢慢扩散。
面前的空气在不曾被她自己影响的情况下依旧在轻微的扭曲着,但这一切却仿佛没有丝毫的力量来源。
面前的房间像是突然变得极大,灯光也暗淡了一些,耳旁传来了有些虚幻的水流声,若有若无的力量仿佛如同流水一般缓缓进入了房间,将房间包裹起来,隔绝了其他人对这里的感知。
这种力量
望月弦歌皱了皱眉,向前几步拉开了卧室的房门,进入了客厅。
她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来到了门前,打开了房门。
穿了一身宽松居家服的秦微白正站在走廊上,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和苍白。
两人互相对视着,眼神都很平静。
“不让我进去吗?”
沉默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秦微白才勉强笑了笑,主动开口道。
望月弦歌沉默着让开了身体,关上门。
秦微白的精神力量和她的剑气交织在了一起,这间房间顿时变成了李天澜感知中的空白区域。
秦微白在沙发上坐下来,呆呆发愣。
“喝什么?”
望月弦歌声音冷淡的问道。
秦微白看了他一眼,完全是一种让望月弦歌极为熟悉但又极为愤怒的语气:“我的习惯,你忘了么?”
望月弦歌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即咬咬牙,冷哼了一声,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
她的目光在冰箱里储存的水果中扫视着,犹豫着,然后开始出神。
她曾经跟在那位发现了她,救了她生命,教她武道,帮她突破无敌境的老板身边好几年的时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护着。
她曾经在特定的时间里给她采集过特定的露水,也曾经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饮食,对于老板的所有习惯,她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老板的早餐一般都是吃一些营养搭配很均衡的水果,一杯牛奶,偶尔会吃一颗鸡蛋。
午餐相对随意一些,一般都是比较清淡,而且吃的很少。
晚餐大部分都是蔬菜,最多吃点鱼虾,基本上,到了这个时间,老板是不吃东西的。
老板,老板
望月弦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将刚刚拿出来的水又放了回去。
她空着手走到了秦微白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秦微白的坐姿有些慵懒,有些安然,看着燃火空着手走过来,她微微挑眉,轻轻嗯了一声,带着质疑。
“我这里没有空运过来经过重重过滤的露水,也没有老板您喜欢吃的蔬菜,这里的东西,怕是配不上您的身份,您不如忍着吧。”
望月弦歌语气讥讽的开口道。
秦微白沉默了两秒,突然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勉强。
“你恨我,对么?”
秦微白轻轻说着,她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
望月弦歌一动不动的坐着,语气漠然道:“不,我只是很讨厌你。”
“我有一段时间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燃火,你不是讨厌我,你就是恨我的。”
秦微白柔声道:“在你心里,我不,你的老板,应该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
你对我的出现是不满意的,你觉得我的存在抢走了你那位老板的风采,你觉得我不配和她一样,你恨我享受和她一样的待遇,恨我和她享受一样的权力,更恨我在她之后无声无息的取代了她,占有了她的男人。”
秦微白抿了抿嘴,轻声道:“是这样的吧?”
燃火死死的盯着她,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也变得有些混乱。
“她牺牲了自己,成全了我,把她所有的,荣誉,赞美,权力,甚至是她最爱的男人都让给了我。”
秦微白继续说道:“你觉得这不公平,对她不公平,她死在雪国,死在永恒一剑的剑光里,无声无息,没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任何人记住,人们只会看到我和天澜双宿双飞幸福美满,她的付出和牺牲不会有人记住,所以你觉得我和天澜是狗男女,我更是鹊巢鸠占的冒牌货,所以你不服气,不甘心,你不止是恨我,还恨天澜,恨一切知情或者不知情的人”
“那又怎么样?”
&nbbsp;望月弦歌声音冰冷:“这难道不应该吗?如果没有老板,你现在算是什么东西?也许你还被藏在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