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要完全充满能量的话,至少需要十年。
十年之后,会是无情的巅峰时期。
那时以李天澜当前的境界,大概可以在自身不受太重伤势的情况下复制摩尔曼斯空的那永恒一剑。
但现在,还不行。
他的真实战斗力看起来已经接近了当初的王天纵。
可就是那看起来仅仅是一点点的差距,却如同真正的天堑。
李天澜能够察觉到,当他越过天堑时,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应该都会出现巨大的变化。
而越过这道天堑的钥匙,就是他一直在思考的,他的武道理论中缺少的那一点关键。
他不知道这一点关键到底是什么,但却一直在思索,而他的武道,也在这种思索之中飞速的进步,完全堪称是一日千里。
天堑看起来再怎么不可跨越,也会在这种进步速度之下被他生生跨越过去。
李狂徒无限接近超然境又如何?
那所谓的无限接近,距离真正到达同样也无比遥远。
李天澜完全有自信自己可以比李狂徒先一步到达武道的终点。
那样的终点,或许不是突破,而是在他的武道进步中,在突破之前有了可以匹敌王天纵,甚至压制王天纵的战斗力。
那种情况下的李狂徒,又算什么?
这就是李天澜现在的心态。
一种极为矛盾,难以解释,但却真实存在,而且让他以为这种真实是真的真实的心态。
他有信心让自己的战斗力在不断的进步中进入一个新的层次。
可是他的境界却不会突破。
不,不是境界...
而是那种他一直在思考,却很难表达出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对战斗力的增长应该是极大的,但却又不应该是正面的战斗力,又或者是其他的...
李天澜无法表述这种感觉,可站在他现在的高度,却可以感受到一种隐约存在的压制,甚至在压制他的思想。
他的战斗力可以突破,但思想,却似乎被禁锢了。
李天澜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自己等到王天纵恢复后可以跟王天纵交流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一直想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如果他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只能说明,其实他也不是真正的突破,而是如同自己现在这样,一点点的让他自己的战斗力进入到了那个层次。
在武道,王天纵几乎已经是他唯一的对手。
王天纵不出。
他看不任何人。
江雨不行,古行云不行,李狂徒,同样也不行。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他既然能放得下李狂徒,那就无所谓让李华成带他走。
只要他能给出足够的利益。
李华成和李天澜之间的针锋相对,争的也就是这个。
李华成甚至不惜抬出自己的身份去压李天澜。
这么做无疑有点不得台面。
可他的身份职务却在台面的最高处,只要他搬出来,他认为李天澜就必须低头。
他问李天澜凭他是总统,有没有资格考验李天澜。
李天澜还能说什么?
他只要敢说一句不够,接下来就是东皇宫和议会彻底翻脸,等于是他正式叛国。
李天
澜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这一句不够,他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就只能低头。
李华成原本在等着李天澜低头,他甚至想给李天澜一个台阶下,让秦微白替他低头。
所以他将这个问题丢给了秦微白。
秦微白没按套路出牌。
不是,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套路。
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她直接击中了李华成的要害。
东皇宫?李狂徒?
她没管这些。
这些看起来是双方争执起来的理由,可事到如今,他们争执的真正原因,只是因为利益。
李狂徒说她是妖女。
妖女能洞察人心。
她或许做不到这一步,但她却能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洞察整个局势,任何一个细节,都在她的眼睛里。
这不是聪明。
李华成或许不想承认,但却必须承认。
这是智慧。
所以秦微白绕开了东皇宫李狂徒这些因素,一刀插在学院派的要害,将程希来这张底牌抛出来。
这是她的布局,而且也在最需要的时候,发挥了最好的作用。
对于李华成来说,对于学院派来说。
程希来不可能放弃。
他今后的道路也不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学院派在他身倾注了太多的资源,对他赋予了太多的希望。
程希来也没有让任何人失望。
他犯的错,只是有了一个身份特殊的情人。
仅此而已。
就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