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
而与超高薪资待遇所配套的,则是在吏治方面残的近乎残暴的刑罚。
这是悬在北海所有人头顶的利剑。
受会金额十万元以,无期徒刑,终身不得减刑。
受会金额五十万元以,死刑,立即执行。
受会金额壹佰万元以。
全!家!死!刑!
这绝对可以算是北海被执行的最彻底的条令,其执行的坚决程度就跟北海数百年来从来不曾拖欠的工资一样,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无论在中洲有什么关系,无论受会者的家人是不是在北海,中洲,星国,在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要金额超过了这个限度,死亡就无处不在。
当北海最初的那位天骄在枭雄台亲自制定了这条律法的时候就说过:“这就是北海的大局!”
当高的不可思议的薪水与巨大的不可承受的犯错成本相互对比的时候,即便是再怎么贪婪的人,都能彻底的冷静下来,感受到其中的触目惊心。
北海数百年,真正出现的受会者极少极少,数百年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十个。
二十个人,无一例外,受会金额都超过了极限。
于是二十个家族,下下,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北海王氏的审判。
巨大的诱惑和绝对的压力造就了如今的北海,所有行正部门基本都没有所谓的投诉,民众遇到的各种问题都会第一时间得到彻底的解决,北海少了一些黑暗的东西,于是灰色的生存空间也被完全抹杀,不要说社会,甚至就连校园里的混混都看不到了。
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东西是没有前途的。
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但帝兵山给所有人创造了一个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生活改变命运的北海行省,无论它是否公平,但至少值得每一个北海人由衷的期待。
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太平盛世。
他们或许也会遇职场的竞争,会被比自己更加优秀的人超越,会遇到各种困难,各种问题,各种无法对人言说的心事,他们依然会在匆促忙碌的生活里或艰难蹒跚或一路高歌的前行着。
可是在这片土地,没有行正部门的推诿拖延,没有灰色人物的笑里藏刀,没有不公正大鱼吃小虾的糟心待遇,即便是在中洲已经扭曲的某些观念,这里都不是很多。
北海人始终坚信一点。
如果你的生活没有改观,那不是社会的问题,而是你的选择出现了错误。
这句话何等的单纯?
但这就是北海。
没有外界的狂风暴雨,没有令人绝望的灰暗,没有可以摧毁意志的特全。
北海之外,就是另一片世界。
可是事实,这些所谓没有的东西,甚至是更多的东西,那些从各个角落各个领域为了某些目的打算将触角深入北海的东西
这所有的一切,真的不存在吗?
不可能的。
黑暗与灰色一直都存在着,只是没能进入北海。
这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铺天盖地仿佛可以摧毁一切的压力与恐惧,落在了帝兵山,落在了北海王氏数百年来的每一位族长身。
一代又一代。
他们沉默的背负着这一切,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不曾后退半步。
北海省府大院的一号楼前。
文思远跟王圣宵见面的时候,绚烂的朝阳正从东方的海平面升起,和煦的光穿透了黑暗,刺破了天边一朵又一朵的暗云,光芒从高空洒落下来,刺入了文思远的眼睛里,视线中王圣宵正一步一步走过来,剑气氤氲,空间扭动着,落在他身的阳光在他身边似乎形成了一片光环。
阳光照亮了苍穹,落在了省府大院清澈的湖面,波光粼粼。
王圣宵就像是走在天与水的光波中,身影竟然有种巍峨般的壮丽。
文思远从门前的石桌站起来。
王圣宵的身影走进了一片苍翠灿烂的院落。
“圣宵,越来越稳健了。”
文思远轻轻微笑着,嗓音温和浑厚,这位如今已经获得了北海王氏的全力支持和东南集团的大半支持的北海议长身材不高,带着眼睛,相貌儒雅,即便在自己家里穿的很随意,可站在那,却有种说不出的风度翩翩,自信而温润,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有种好感与信任感。
“文伯伯,打扰你日理万机了。”
王圣宵跟文思远握了握手,玩笑道。
“在外面其他人天天让我日理万机,现在你跑到我家里也让我日理万机,你小子不厚道。”
文思远轻笑一声,挥挥手:“走吧,进屋。”
“算了,在外面坐坐。”
王圣宵摇了摇头,他知道文思远的习惯,这位从幽州起步,走出监察部,进过内,去过华亭,最终从吴越来到北海,担任过圣州副议长,市长,议长,也担任过北海副议长,从总督位置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东南集团领袖很喜欢清晨的时候在院子外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