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圣宵说不知道王逍遥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跟帝兵山正式决裂。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背叛王天纵。
不知道。
很多时候,不知道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简单三个字可谓真正的博大精深。
真的不知道,不知该怎么说,不知该不该说,不知能不能说,或者不知说出来有什么用
无数的可能,都可以用不知道来形容。
王圣宵坐在沙发上,表情平静的如同一块岩石。
如果这算是一种交换,或者说是交易的话,那么他已经展现出了最大的诚意。
他给了秦微白答案。
那么秦微白会不会帮他一把?
然后,他听到了秦微白的答案。
“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清雅,带着一种纯粹的字面意思。
我知道了。
王圣宵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你知道什么了?不过他没有问出来,只是道:“希望秦族长可以帮我。”
“我会尝试劝一劝天澜,如果他现在没有答应中洲的话。”
秦微白开口道:“但我不会保证什么。”
王圣宵嗯了一声,深深看了她一眼:“多谢。”
他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眯了眯眼睛,刚想说什么,突然察觉到一抹若有若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
王圣宵下意识的回过头。
视线里,隔着一道看似很普通的玻璃,秦微白正站在外面看着他,表情淡然。
王圣宵猛然一惊,下意识的回过头。
原本站在他面前的秦微白已经消失。
王圣宵嘴角抽了抽,这才发现休息室里根本没有那种自然而浓郁的幽香。
“守好你所谓的秘密,因为很多时候就算你可以说出来,你面对的人也未必是真的。”
秦微白说了一句,点点头,转身离开。
王圣宵的脸庞闪过了一抹铁青的颜色,缓缓坐在沙发上,最终苦笑了一声。
监狱里极为清冷。
总统和首相前来视察,监狱里所有人都守好工作岗位,犯人们也都严格的看管起来,监狱的走廊里显得极为空旷,秦微白一路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的带着回响。
内心有些失落的肖晴重新整理了下李天
澜的房间,刚刚出门就看到秦微白走了过来,她愣了愣,咬着嘴唇,犹豫了下才轻声道:“夫人。”
“以后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
秦微白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肖晴想要说不,可面对着这个女人,却愣是没有开口的勇气,她默默点了点头,小声道:“夫人需要什么?”
“我休息一下。”
秦微白摆了摆手,似乎想到了晚上即将承受的某些事情,明媚的眼眸变得愈发水润,有无奈,也有期待。
她走进宿舍,脱掉鞋子钻进被子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着该怎么说服李天澜。
今日的谈判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李天澜确实没打算跟中洲合作,但也没有决定联手北海王氏,秦微白可以看到他心里的犹豫与迟疑,所以今天的谈判到底会是个什么结果,秦微白心里也没底。
但想要说服李天澜,吹枕头风是必然的选择。
有个问题其实很重要。
就是她问王圣宵的问题。
而王圣宵也给出了答案。
这可以让她看清楚很多事情,甚至可以确定一些事情,如此一来,她自然知道李天澜该怎么选择才是最好的。
秦微白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中,在记忆深处似乎有一个蓝色的笔记本。
不是东城黄图的笔记。
而是还在瑞士沉睡的她的笔记。
那些不知道属于曾经还是未来,不知道属于虚幻还是真实的记忆变成了字迹雕刻在了记忆深处的笔记本上。
那或许会是很多很多的故事,因为里面涉及了很多人,但每个人记录在纸上的,却只有短短几句,就像是历史,甚至比历史还要简单。
关于王逍遥。
那本蓝色的笔记本上只有一句话,短短十二个字。
“当死则死,求仁得仁,不得逍遥。”
秦微白若有所思。
东城无敌正在等电话。
或许不止是他。
这一刻,中洲很多位高权重的人物都在等待着一个电话,又或者说是通知。
白清浅坐在东城无敌的对面沉默不语。
自王圣宵将北海最强势的一面展现出来之后,中洲东北的局势就一直都很微妙。
身为中洲议会理事,
军部的常务部长又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