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琅和木小虎商定的结果就是两人合办一家公司,木小虎出资二十万元分占百分之五的股份,因为受到刘琅话的激励,他本想再拿出二十万变成百分之十的股份,不过刘琅说什么也不再给他了,这百分之五已经是极限。
木小虎虽然不怎么满意,但也能接受,一年收入几亿美元的大公司,就是百分之五,也有几千万美元了,这还是一年,年年这么分,他几辈子也花不完。
当然,这只是两人的初步协议,要想把公司建起来,那些绘画的大师傅们才是关键。
下午五点多钟,两人吃了点饭后再次回到了美术制片厂,刘琅上午已经问好那位卢春忠师傅的住处,就在制片厂后面不远的一栋住宅楼里。
这栋住宅楼年头也不短了,属于最早的一批筒子楼,一共六层楼,这种楼是半封闭式的,一条长走廊串连着许多个房间,所以每一层都住着十几户人家,几户人家共用一个卫生间和厨房,生活很不方便。
刘琅也不知道这位卢师傅住在那一户,看到楼下有位中年人上去问道:“大爷,您知道卢春忠师傅在哪住吗?”
“老卢呀!在五楼十三单元!”
对方随即回答道。
“谢谢大爷了!”
刘琅一招手,带着木小虎上了楼,楼道里四处堆满了杂物,什么蜂窝煤,什么破碎的玻璃暖壶,还有一堆堆的垃圾,垃圾堆里还突然窜出一两只老鼠来,吓了刘琅一跳。
现在已经到了三月中旬,温度逐渐变暖,走廊里弥漫着一丝腐烂的气味。
“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
木小虎捂着鼻子嫌弃道。
“没办法,老职工住宅都是这样,现在首都正在建设福利房,不过人多房少,很多职工即便有条件分到福利房也得等上几年的时间,如果分不到,那就没办法了。”
刘琅两人按照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十三单元。
“应该就是这家了!”
刘琅看到这户人家的门没有关,其实这栋楼里住的人相互之间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门一天不关也没关系。
“有人吗?有人吗?”
刘琅敲了敲门大声问道。
“谁呀谁呀?”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一位年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就来到了门口。
“这里是卢春忠老师傅的家吗?”
刘琅问道。
“你是谁家孩子?”
对方低着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孩和年轻人有些纳闷,怎么还来个小娃娃?
“呵呵,我来找卢师傅,我们上午见过面的!”
刘琅笑着说道。
“老卢,有人找你,有人找你!”
对方转过头对着屋里喊了两声,不过没人搭理他。
“老卢,你别画了,有人找你有事………!画,画,画,你画多少也赚那点钱!”
妇女带着怨气地吼道。
“谁呀?我正忙着呢!”
卢春忠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哪知道谁?你们上午见过的!”
“让他进来,我没工夫出去!”
对方也吼了一嗓子。
“进来吧进来吧,小心点脚底下!”
女人转头带着两人走进了屋。
屋里地上也是放着各种杂物,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卢春忠的家很小,也就三十平米吧,有两个房间,不,应该是三个房间,其中一间房间被一层木板隔开分成了两个小房间,最大的一间有十多平方米,应该是卢春忠两口子住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大衣柜,剩下的地方全部是纸张和染料,还有数不过来的半成品或者成品画,床上、桌子上衣柜上,乱七八糟随意的堆放。
卢春忠正坐在桌子前戴着花镜拿着笔仔细地画着,刘琅两人到了近前也没抬头。
“卢师傅!”
刘琅开口提醒了对方一下。
卢春忠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
“你们是?”
卢春忠也就五十多岁,这个年纪只能算是中年,不过头发已经斑白,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
“卢师傅,我们上午去过您的厂子,戴郎厂子还带着我们到过您的车间。”
“哦!你们是市里来的领导呀!不对呀!你这个小孩子算什么领导?”
卢春忠看到刘琅立刻发觉不对,这不就是个小孩子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琅,他叫木小虎!”
刘琅说道。
“刘琅?木小虎?你们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对方有些不解。
“谁?你是刘琅?”
另外一间屋子里的那位女人听到这个名字一下子就窜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