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而言是通用的一套指标体系。”
“但启县的调研工作经验告诉我们,把千差万别的乡村和农户用一套指标体系来表达,调查目标本身的多样性、复杂性尤其需要预先前测验,否则你去调研半天用这套统一的指标体系根本覆盖不了这个农户,不能完整的形成我要的答案。”
坐在首席位置的陆鸣前倾身子,两手撑着会议桌面,两手合并托着下颚点头不语。
曾洪则是有条不紊的持续道:“所以另外补充调查很重要,尤其是对后续调整指标的作用很大,乡村调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非常复杂且困难的。”
“比如我们要调查一个村民的收入时,请问什么叫收入?他很多收入是不计入现金的,家门口种颗枣树摘点枣子吃要走现金吗?算收入吗?应不应该算?再种点地瓜、蔬菜,养一些家禽这些,一般生活就解决了。”
“但他跟所谓的市场交易并非一定是个交易关系,他就是自给自足或半自给自足,请问这些收入怎么算?就一个收入问题,如果你直说一年收入多少?他可能给你一个数字,但那真实吗?”
“每个农户他的生活习惯不同,他的消费行为也不同,而且很多消费不用收入支撑,像刚刚说的门口种的枣树、地瓜、蔬菜这种不需要收入支撑的,如果要把这些消费计算成货币量,他的收入可能就会出现倒挂现象,还有各种情况都可能发生。”
“这是我们在启县乡下调研要直面的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同时也最耗时耗力,但必须这么干才能实时动态的不断调整对调查对象的认知,然后才能形成一套对调查对象的合理画像。”
曾洪发言结束,过了片刻,陆鸣思量一番当即部署具体工作,先是看向基金会的秘书长楼毅云:“给调研组以现有的经费基础提高至8倍。”
直接提升8倍,那意味着调研组接下来的经费预算将会达到19个亿左右,只是用于调研的支出绝对是一笔巨额经费。
陆鸣又看向曾洪吩咐道:“在启县模式向全市下辖各大县域推进之前,要把各大县域的实情摸清楚,不然工作推进也不可能落到实处,所以先行工作得要你的调研团先行摸底,预算给足你扩大调研团队,不够再加,我给你一年半的时间把各大乡村的实情都摸清楚喽。”
曾洪点了点头:“明白。”
没有摸清楚当地的实际情况就一味的按启县的情况去推进,极有可能在另一个地域造成“水土不服”的现象,那等同于做无用功。
陆鸣给出的总战略方针就八个字:因地制宜,因势利导。
当然,并不是说得把宁州市全域都摸清楚了再推进,这个县域摸清楚了给出方案就可以推进,不用等到所有全域都搞清楚了再推进,那样效率太低了。
上面就给了三年最多五年的时间,还是非常吃紧的,但要把事情办好既要快但还不能急,更是需要大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