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讲,我们作为金融资本的一员却要干违背资本天性的事情,这条路注定是充满艰难险阻的非寻常之路。”会上的陆鸣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当资本不但不作恶还要求有良知的时候,其实是一件非常痛苦又而孤独的事情。”
众人也陷入深思。
这确实是一件痛苦有艰难的事业。
一方面这边的普通人不能理解,甚至不相信,他们会觉得你是鳄鱼的眼泪,因为你的身份是资本
另一方面其它的资本会跟你划清界限甚至恨不得你这个“叛徒”立马从地球蒸发,因为天盛资本要有良知,就意味着要给穷人分配更多的资源,那增长点从哪里来?
毫无疑问是杀富济贫呗,不割小散而割有钱的大户、割其它资本机构对手盘的韭菜不就是杀富济贫么?
就以天盛价值成长混合这只公募基金为例,千亿规模的超大盘子主力军竟然是普通大众基民,按照“正常”的情况之下,80的比例应该都是超有钱的大户资金,但实际上却是千万基民。
这边有可能不被大众理解,那边还因此不受资本的待见,所以孤独。
不过陆鸣倒也不是一个死脑筋,深知打一批拉拢一批的中庸之道的精髓,所以成员里面有朝云信托、有万向集团这些私人机构,也接了乔景平这些隐形富豪的请托资金。
通过这种方式让天盛资本崛起,如今已经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站稳了脚跟,算是度过了被扼杀在摇篮的最危险阶段。
主要是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对手根本就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起来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如今的天盛资本已经是一个超级庞然大物,如今也不是说谁都敢上来轻易得罪的了。
毫无疑问,杀富济贫的最佳手段当然是收割海外富人是最佳策略,这样也能相对缓和与内资的关系,将矛盾转移到外资身上,进而让自身获得更大的主场优势。
因为现在全球最佳的投资市场就是大中华区,未来随着大的国际化推进,更多的外资都会涌入进来,这个时候团结更多的内资毫无疑问当然可以扩大主场优势,而且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陆鸣一点都不担心和其它内地资本的关系,有多差也能有多好,在资本的世界里,朋友和敌人都是暂时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现在都已经又与高盛一起愉快的划船了,遑论内地的资本?
小插曲过后,陆鸣继续回到前面的话题解构:“所谓的资产泡沫顶峰期也就是债务杠杆和收入偏离的最大值,就是他的收入已经不足以去填补他的债务,这个时候又可以衍生出一个小的模型,债务可以等于你的收入时间t的函数。”
陆鸣翻过一页幻灯片,在投屏上瞄了眼便转而看向在场的众人说:“其实就跟我们的股票是一个道理,比如最简单的股票定价是什么?不就是把未来的现金流折现回来嘛。对应过来其实就是人生的折现是一个道理。比如说我给你的债务越来越多,等于是我折现你未来的时间就越来越多。”
“先折现你二十年,你拿你的青春还我,好了发现房价还在涨,资产价格还在涨,但是我发现你的收入不怎么增长,那就很明白了,总量在增加,你的单一收入没增加,就只能增加所乘以的时间函数了呗。”
“所以从二十年变成四十年,不够就八十年,八十年后我发现有可能你这个年轻人干到八十岁已经干不动了都还不够还欠下我的债怎么办?你儿子还、你孙子还,但是如果你没有儿孙哦豁,那就完蛋了,负债不可持续的结果就是债务坍塌。”
陆鸣继续说道:“当然也有人讲,债务最后的问题是人口问题,这句话对,现在欧美日韩存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说到底就是当所有的债务坍塌之后,造成了一个没有人接盘的结果罢了。没有人口,没有人口的时间函数去承担,那很简单,债务不可持续,资产价格就会保持长期低迷,所以关键在于结构性的问题。”
这时,在场的一位年轻人不由得问道:“结构性问题是什么?”
陆鸣不假思索的说:“贫富、收入、人口、债务的可持续性,就这么简单,当然这是宏观上的大题目了,每一个问题都不是简单的问题,都可以解构十天半个月的了。其实在微观层面也适用,比如说一只股票,把股价想象成一个社会,就涉及到价值创造、价值扩张、价值分配。”
“这样就会发现这套东西放到下面就生成了股价,也就是对应我们宏观的经济增长,股价上涨就是经济增长和效率提升,只要你的企业不断盈利、技术进步、生产进步、股息分红,就跟经济增长一个道理。”
这时,陆鸣按了下工作电脑的键盘,投屏翻过一页,显示出了天盛控股的日线图,在上面额外标记了前面一段50度角的斜率稳定上升趋势通道,另外标记的便是今年股价暴涨的主升浪部分。
陆鸣看着投屏上的线图说道:“它应该有个斜率,比如我们天盛控股几乎就是以一个55度角的斜率在上升,中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