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口处一股股血沫子不停的流出来。
最后大肥猪趴在地上不动了——它终于死了。
剩下的活就是吹气剥皮,滴血剔骨,砍下猪头,剁下猪爪,再掏干净猪下水。
钱小宝被二丫搀扶进屋躺在炕上。
“唉,猪血流的满院子都是。今天是吃不到血肠了。都怨你爹杀猪的手把太差了!”钱小宝埋怨道。
林长岭听见钱小宝的话,他的脸都气绿了。
闻着猪肉炖酸菜的香味,所有的人都兴致勃勃的坐在屋子里聊天。只有钱小宝忍着胸口痛躺在炕上。
谁都没有注意到两个背着家伙的人悄悄的走进院子又走进了屋子。
前面的人明晃晃的背着一只步枪。后面的人背着一根用红布包裹的东西,看形状也应该是步枪。
“三老四少,快过年了,哥儿几个下山打食。趴冰卧雪的都不容易,赏我们几个大子儿,让我们回山上也过个好年。”
走在前面的汉子笑着对屋子里的人说道。
从厨房到里屋一共有六家二十多口人。大家都让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胡子!进来的两个人是胡子!
“大哥!没看见杀猪了吗?我去找麻袋把这些猪肉都装进去扛到山上。锅里的猪肉炖酸菜用大盆装上端走!”后面的汉子说道。
两个土匪眼睛像刀一样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扫过。
所有的人都吓得低头躲避他们的目光。
林长岭整天在家里大骂钱小宝是土匪。可是现在他却像只小老鼠似的一动都不敢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