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回过头来,马一昌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双目之间已是杀机浮现。
就这破地方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敢拦他一下试试!
可听对方那意思,是不准备让自己走了。怎么着,还想留下他不成?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一个区区的知州,在外面或许是一地主官,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在晓州这片地方,那就是个屁。
在他们眼中,连个看门狗都不如。心情不好了叫过来打一顿,那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原来你耳朵不好使啊,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这可不好。既然这样,那本官就再说一遍!”
“本官说,让你们走了么!”
一拍惊堂木,沈钰淡淡的说道“既然刚刚堂下之人说的都是真的,你自己也承认了,那就没什么好审的了!”
“现在本官宣判,你,你叫什么来着?算了,不重要。你滥杀无辜,欺辱妇女,占人家业,种种罪行都是罄竹难书!”
“现在本官判你,死刑!”
“你找死!”听到沈钰敢审判他,马一昌先是有些错愕,他是真没想到竟然真有这么头铁的,继而就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可以想象,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州府。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他被一个知州给审判了。
人在江湖飘,名声最重要,自此之后他在这里还怎么混。那些跟他不对付,还不得天天拿这些事情来取笑他。
混帐东西,狗一样的卑贱,竟然敢来招惹他,简直是不知死活!
以前的那些个知州,哪一个不是卑贱的来求他们,只有他们心情好了,这个知州才能活下去。他们心情若是不好,第二天街上的野狗就能加餐了。
可现在,这个新任的知州竟然敢挑衅他们的威严,这是在找死!
抬头,冷冷的看着沈钰,马一昌脸上布满了狰狞之色。在他的心中,眼前这个新任知州已经是个死人了。
“本来还想着给你个机会,说不定你表现的足够好,我们心情好了,还能给你留条小命!”
“但既然你现在找死,本公子就成全你!”
说实话,毕竟知州也是朝廷的人,他们就算要杀一般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杀,毕竟朝廷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想要一个人死,办法多了去了。只要大家不说破,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详细的调查。
而朝廷那边,通常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晓州这破地方,他们实在是有些狮子咬刺猬,无从下手。
但今天,马一昌决定自己动手,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自己的威信收到了挑衅,那自然是要用血来洗刷。不如此,他以后出去还怎么混。
至于朝廷那边会不会责问,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指望谁来追究。再大不了,换个名字不就行了。
“小子,给我死来!”说动手就动手,马一昌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直接向沈钰冲了过去。
在他的脸上,笑容越发的狰狞。他已经决定了,不能让这个新任的知州死的这么痛快。
他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对方,折磨的他对自己卑躬屈膝,折磨的他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然后给他一点希望,让他以为自己只要足够卑贱就能活着。
最后,当玩的差不多了,再弄死他。让他的希望变成绝望,让他只能在懊悔中死去!
得罪了本公子还想好,以为卑躬屈膝就能活,想什么呢!
想到这些,马一昌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对方在自己面前卑微学狗叫的模样,那场面一定很爽。
“真猛士也!”看着冲上来的马一昌,范慎捂着脸不敢看了,虽然不知道这位会是个怎么死法,但想必那场面一定很血腥。
你也不打听打听上面坐的是谁就敢动手,不说了,够爷们!
“嘭!”一道沉闷声音响起,继而有些不少粘粘的东西洒在了脸上,范慎拿手一摸,是血!
再往那边一看差点没吐出来,刚刚还在叫嚣的马一昌此时几乎成了一堆肉渣,用血肉模糊都不足以形容。
“死了?死了!”看着完全变成一堆肉渣的马一昌,瘫在地上的乔合先是有些惊疑,继而就是狂喜,甚至于近乎于疯狂。
“哈哈哈,死了,他死了!爹,娘,他死了,你们的仇报了!”
“少爷,少爷死了,快,快去禀报老爷~!”
“范慎!范慎!”
“大人!”收回了震惊,范慎连忙回应。
“去,把他给本官挂到外面,本官就是要用他的尸体告诉所有人。这一次本官既然来了晓州,那就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