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坐在主位之上,沈钰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而这也令所有人非常配合,没有人敢扎刺。
“大人,我儿是前几日来的鹿兴城,是为了一个女人。据族人说,我儿对她一见钟情!”
先开口的是納合族的族长,看样子,似乎是真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这姑娘就在鹿兴城,所以我儿才来鹿兴城找她,可几天过去了,我儿却是始终未曾归来!”
“之前我也曾派人寻找,结果一无所获,我儿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时候我才发觉不对,所以不得不便拉下脸来向府衙求助!”
说到这里,对方看了陈志成一眼,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哪想到他们不仅态度傲慢,还如此轻辱于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府衙如此态度很反常,所以我判断我儿出事必然与他们有关,可府衙之人却始终在推脱。”
“不得已之下,只能联合两族共同出兵,为我儿讨个说法!”
“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听到納合族族长的话后,陈志成气的有些跳脚,差一点指着对方的鼻子骂。
当然,这也就是沈钰就在旁边,也让他硬起了一把。若是放在往常,他生怕刺激到这些人,哪敢这么硬气的冲他们狂吼。
“大人明鉴,下官从来没有收到过他们的报案,更不曾派人与他们接触过,这一点府衙众人皆可作证!”
小心看了沈钰一眼,陈志成接着说道“大人,涉及地方安稳,下官绝不会如此轻慢的!”
“哦?那这就有意思了,你们一个说曾派人去过府衙求助,一个却说从未接到过报案!”
“那你们两个之中,究竟谁在说慌?”
“大人,是他!”
“一定是他!”
两个人几乎同时指向对方互不相让,尤其是看他们的表情也都不似作假。
也许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们都没有说谎,只是有人在暗中偷偷布局,想要把水搅混。
若真是如此,那对方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掩盖什么东西,还是单纯的想要挑起战争杀戮?
“族长,族长!”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惊慌失措的闯了进来。
“族长,少族长,少族长他......”
“我儿怎么了,快说~!”
“少族长的尸体被人从城墙上扔了下来!”
一口气说完后,这名族人带着哭腔般大声喊道“族长,少族长死了!”
“什么?我儿他.....”如此晴天霹雳,让屹柯族族长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半天后才缓过来,而后他整个人已是目眦俱裂,杀气再也抑制不住。
“我儿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是你,一定是你!”
双目冷冷的盯着陈志成,那冰冷的杀气透体而出,双目血红,仿佛在此刻屹柯族族长已经完全丧失理智。
“我杀了你!”抄起旁边的大刀,猛地向陈志成砍去。
现在鹿兴城的城墙上全都是府兵,而他的儿子被人从城墙上扔下来,是谁动的手还不是一目了然。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眼前的陈志成一定要死,他要杀了对方给自己儿子陪葬!
“大人救命啊,大人!”
“住手!”大喝一声,沈钰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事情还没弄清楚,納合族长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说的轻松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稳得住!”
“杀子之仇,仇深似海,必须要以血来洗刷!”
一手持刀,对方一边冷冷的看着沈钰和陈志成,这完全是要要拼命的架势。
“你们如此欺我,我屹柯一族必以牙还牙。哪怕战至一兵一卒,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我族也绝不妥协!”
“够了!”冷哼一声,恐怖的气势遮天蔽日,仿佛如同万丈高山般迎头压下,压的人忍不住气血翻腾。
最中心承受这一切的屹柯族族长,更是在这股恐怖的气势之下,直接吐血重伤,连手中的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这一幕落在其他两族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惊骇。
他们三族族长的水平都差不多,那可都是宗师境的高手。尤其是納合族长手持大刀,愤怒之下战力必然倍增。
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仅凭气势就将他重创,这份实力简直高不可攀,让人不敢想象。
好在没冲动,不然受伤的还要加上他们两个。
而这时候的屹柯族族长并没有放弃抵抗,而是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努力了很久,却依旧连站都站不起来。
对方实在太过可怕,可怕到单凭气势就做到了碾压,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