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事情暴露么?你以为自己偷偷动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么,你永远也不知道这些世家究竟有多可怕!”
感受着自己的力量迅速流失,商金自知这一次绝不可能幸免,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动手之后瞒得了一时,绝对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眼前这个人会被那些盛怒之下的人,撕成碎片!
“老爷,像你这样的人,你永远都不知道这天有多高!”
微微一用力,一道咔嚓断骨声响起,手中被掐住脖子的商金立刻如同刚刚的青年公子一般,手脚垂落,生机尽散。
看着被随手丢在一旁如同街边杂草的商金,蔡重忍不住冷冷的大笑了起来,得意的神色不知何时爬上了脸庞。
“只要我借助你的势力找到那样东西,配合我的血杀功,要不了多久,我便能无敌天下。这世间,还有谁能杀我!”
“这么自信,本官觉得你逃不出这里!”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让原本疯狂大笑的蔡重戛然而止。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每日都恨不得早早结果了他。
“沈钰,沈恒之!”回过头,此时牢房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数道人影,这其中为首的沈钰更是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
“蔡重!本官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今晚本来是想钓鱼的,鱼没钓到,倒是遇到了老朋友!”
“沈恒之!”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蔡重原本的兴奋荡然无存,恐怕今日自己走不了了。
“我在这里杀了他们,沈大人你不阻止?”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我为何要阻止!”
“是么!可是或许你不知道,你没有阻止,便是最大的错。主犯和看客的在那些人眼中,没有差别!”
脸上重新露出了一丝笑容,蔡重抬起头,脸上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血色。霎那间,整个人腾空而起,向着旁边的墙壁撞去。
“想走?”手搭在剑柄上,沈钰连眼皮都没有抬,利剑出鞘入鞘只是一瞬之间。而原本想着疯狂逃命的蔡重,却是从半空中生生砸了下来。
“宗师境,不对,还要差一些!”
刚刚这才一年多点的时间,蔡重就已经近乎宗师高手的境界,他是怎么办到的!
“沈恒之,我等着你!”鲜血从嘴里大口大口的流出,可这时候的蔡重双目还紧紧的盯着沈钰这边。
那血红色的双目,疯狂的眼神,让人感觉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很快,这双眼睛中神色就全部消失。能在垂死之间挣扎这么久,倒是让沈钰有些意外。这个蔡重实力不算顶尖,但生命力却是有些超乎想象。
“拖走,把这里处理到!”
“大人,稍等!”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在蔡重被杀之后,梁如岳上前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很快,在他手上多出了一件白色的内衫。
这一幕,看的沈钰和周围的捕快都有些咋舌。大哥,你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人死了也就罢了,你还扒人内衫,这就有些过分了。
“大人!”举着这件内衫,梁如岳兴奋的走了过来“刚刚卑职就发现此人似乎特别在意自己怀里的东西,好像是想掩盖什么!”
“而他的怀中什么都没有,唯独这件内衫不仅保存的很用心,而且明显经常摩挲。所以,卑职猜测,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说着,梁如岳将内衫在火把上烤了烤,一边还说道“要想知道这是不是如同卑职所想的那般,常规的方法无非是水浸,火烤!”
“要是这还不行,那卑职就用别的方法再试试。但卑职觉得,此人即便是在身死之时也对此如此在意,说明这个秘密绝对不小!”“大人,您看!”在火把的炙烤之下,很快,衣衫上边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些字很小,但也勉强能辨认。
“还真有!”接过内衫后,沈钰借着火光仔细的看了起来,可是随后眉头就紧皱了起来。
“杀亲杀子,绝情绝意!血杀功?好霸道的功法,好诱人的法门!”
这件内衫最开头的是一门功法,以他现在的眼力,一般的功法还是能看出好坏来的。不过在看到具体的功法内容时,说实话,他也有些震惊了。
这本功法,完全夺取他人功力乃至是精气神为己所用,处处透着一股霸道和邪异。
难怪区区一个蔡重,竟然能在短短时间之内便如此境界,原来是靠着这门功法!
只是这上面的功法为何与千血教的煞血功这么相似,不,应该说这更像是煞血功的进阶版。或者说,煞血功更像是从这套功法里延伸出来的一个简化版。
血杀功,千血教,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
“血怒剑!”除了血杀功之外,上面还用小字记载了一把剑,一把让寻常人忍不住心生贪念的剑。
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