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潭州金雨楼总共六位铜牌杀手,有三位在百安县折戟沉沙,还让人挂在城门口上!你们都是废物么!”
潭州,一处幽大堂内,一位身着金丝锦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于正中央,底下数十名黑衣人半跪余地。除了刚刚那声咆哮声之外,整个大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无人知道,这处偏僻所在就是南华域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金雨楼的潭州分堂,更无人知道,这里聚集了整个金雨楼在潭州最顶尖的杀手。
大盛皇朝之内共有九域,南华域位于大盛皇朝南部,算不得特别繁华但也不算垫底。
而金雨楼在整个江湖上虽然算不上顶尖,但在南华域,也算的上鼎鼎有名的大势力。尤其是在潭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堂上的中年人,脸上犹自带着几分怒气,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杀机。
三十万两的悬赏金额,的确令金雨楼内不少人为之心动。他手底下六大铜牌杀手,更是闻风而动。其中三人因为有任务在身,就还未曾出手。
而其他三人则是先后去了百安县,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这也就罢了,偏偏人还被挂在了城墙上。那贴身的铜牌,更是被随身一起挂在了上面。
奇耻大辱!
现在道上所有人都知道,金雨楼的铜牌杀手在百安县失了手,还被人挂起来了。不仅是惹人笑话,更是让自己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日后谁还会找金雨楼委托。
他在潭州辛苦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口碑,打造了号称永不失手的六大铜牌杀手,结果这才多长时间,六大铜牌杀手就废了一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还把人给吊起来所有人看是想干什么,杀鸡骇猴么?不,这分明是杀猴骇鸡。是把他们金雨楼,当成了那个警惕所有人的猴。
已经不是死了一两个杀手的事情了,而是上升到了整个金雨楼脸面的事情。这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打金玉楼的脸,这是在向他挑衅!
“传我的命令,让所有未出任务的杀手集合。让那些已出任务的杀手快速将目标解决,然后去百安县汇合。这一次我亲自出手,我倒要看看这百安县的县令究竟是个什么货色,竟然会这么难缠!”
“行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诺!”随着一道轻诺声,大堂里的人快速消失,整个过程都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仿佛刚刚这里聚集了数十道的身影,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百安县的沈钰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潭州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给盯上了。这一段时间,来打扰他的明显少了,甚至数天都不见有人动手。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真的有些怕了,没见城墙上光挂的先天高手就已经有五六个了,他们那还敢有什么想法。尤其是这些人中,还是有不少人知道金雨楼的存在。
金玉楼号称从未失手的铜牌杀手,在整个潭州都是威名赫赫,可是在小小的百安县城墙上就挂了三个,这谁还敢有别的想法。
这里的县令绝不是那种文弱书生,只需要下个毒,放个暗器就能放倒,是真正的吃人老虎,这钱拿的不是一般的烫手!
不过,他们还听说金雨楼已经开始报复,据说还在大肆招揽人手。传闻金雨楼放出消息,金雨楼只要那小县令的命,而那三十万两赏银则是分文不取,全部赠予他们招揽帮忙的人手。
看起来,这一次金雨楼是真的被惹恼了,这小县令是必死无疑。更是不少人闻风而动,纷纷加入其中。毕竟财帛动人心,总是有铤而走险的。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一大清早,百安县捕头周原就匆匆忙忙冲入县衙,脸上还满是慌乱之色。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抬了抬头,沈钰放下了早餐,擦了擦嘴,这才说道“慢慢说,出什么事情了?”
“大人,昨夜出事了!”喘了口粗气,周原缓了缓之后这才说道“昨夜,有一批刚刚被送去修道的流民被抓走了,如今他们的家人正向县衙这边赶来,想要请大人做主!”
“流民被抓了?什么人干的?”眉头轻轻一皱,沈钰完全搞不懂什么人会对流民动手。现在水灾四起,流民遍地。为了一口吃的,一斗小米就可以换一个黄花大姑娘,可以说现在流民是最不值钱的。
除了沈钰这边大开方便之门之外,其他地方多半都将流民拒之门外,毕竟不是哪家都如沈钰这般家底丰厚。
何况人一多,尤其是吃不饱的流民,饥饿状态下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都有可能。接纳大量流民,就意味着承担了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动乱。
所以在其他的地方,那些地方官巴不得有人赶紧把那些流民全部抓走呢。
可在沈钰这里不一样,他现在各项工程都需要人,而且他有足够的粮食。有饭吃有活干,他们既能吃饱又闲不下来,也自然就没有心思去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