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直入内府,此刻已经接近午时,众多江湖豪客纷纷到来。
诸如丐帮副帮主张金鳌、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东海海沙帮帮主潘吼等,一时之间,大厅内喧哗不已。
这些江湖客,其中不乏名声颇大之人,但也不乏不入流的,但凡来客,刘正风皆是笑脸相迎。
随着泰山派天门道人、恒山派定逸师太等五岳剑派诸人来到,众人渐渐越发的热闹起来。
“这位少侠想必就是华山派岳师兄的高徒了吧?”天门道人一进来看到郑健,立刻笑道。
郑健不认识,疑惑道:“阁下是?”
“哈哈,我是泰山派天门道人,今日怎么没见岳师弟前来?”天门道人自我介绍道,“刚才在门口,老道恰好看到了你与青城派余观主争斗,果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郑健顿时想起来了,原著中天门道人是个耿直之人,虽然古板严肃、脾气火爆了些,但不失一派掌门风度。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郑健见礼道:“晚辈郑健,见过天门师伯,回师伯的话,家师今日闭关练功,正是紧要关头,无暇分身前来,故遣晚辈前来观礼。”
“原来如此。”天门道人含笑点头。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彼此之间,大多同辈皆互城师兄弟,天门道人年长老岳几岁,故郑健称其为“师伯”。
诸人互相寒暄之余,在座位安排上,亦是互相推让,像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都算五岳剑派半个主人,因而都不愿上坐。
正在争执之时,门外传来鼓乐之声,随后便有官府之人昂然直入,身后刘正风恭恭敬敬的跟这个。
郑健见状,知道大戏即将来临,兴致盎然的看着。
官员进来,身后有随行之人,单膝跪地,双手高举过顶,呈上一只托盘。
官员接过,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郑健不由得微微一笑,原著中刘正风这举动让不少武林高手都生出了不屑之意,就连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也都因为朝廷介入而对刘正风产生了不满,后来刘正风家小被嵩山派挟持之时,一众武林名宿默许,未必没有这个原因。
看到刘正风和官员开始走流程,直至其走后,刘正风一顿场面话之后,开始准备金盆洗手之时,郑健耳朵一动,心道:来了。
果然,便在刘正风双手即将沾水之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厉喝:“且慢!”
随后,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一个,身材高大,手中举着一面镶满珍珠的五色令旗,高声道:“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
随后,刘府家小皆被嵩山派来人看住,这一手完全出乎刘正风的意料之外,更是让许多武林人士面色难看起来。
刘正风刚准备强行洗手,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出现,直接打翻了金盆,“刘师兄,奉盟主之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接下来,剧情一如原著,当费彬说出刘正风勾结曲洋时,大厅中顿时骚乱起来。
忽然,大厅之中响起了一个声音,“嵩山派果然大义凛然,那在下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嵩山派的诸位,不知可否?”
费彬眼一瞪,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是郑健,冷然一笑,“何事?”
郑健丝毫不在意费彬的语气,淡笑道:“敝派劳德诺,叛出师门,根据在下追查,如今正在左盟主座下为三弟子,既然左盟主光明磊落,为何要收留劳德诺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还将其收为弟子?”
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闻言均是一惊,他们也听说三年前华山派出了个叛徒,可没想到居然和嵩山派有关系。
费彬脸色微变,“劳德诺是何人,费某从未听说过,华山派的师侄,你莫要血口喷人。”他当然知道劳德诺,可知道是一回事,承认是另一回事,若是当众承认,岂不是坏了掌门师兄的大事?
郑健哈哈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劳德诺便在嵩山,此事在下早已得知,你即便不承认也无所谓!其实,劳德诺本就是左盟主的弟子,拜入华山是得了左盟主的授意,对不对?”
费彬脸色大变,“一派胡言!”
泰山派天门道人和恒山定逸师太的脸色也纷纷变了。
“据我看哪,这衡山派恐怕也有左盟主的内应,否则又岂能知晓刘师叔和魔教长老相交之事?让我猜猜,除了我们华山派和衡山派,泰山派、恒山派有没有左盟主的人呢?”郑健坏笑道。
祸水东引!
刘正风相交曲洋,虽然是音律相投,但放在此时的江湖上,那便是无可置疑的大错。
想要破局,在没有提前布局的情况下,唯有祸水东引,将大家的注意力,从刘正风身上转移到嵩山派上面。
衡山、华山派都相继出现了内鬼,你说泰山派和恒山派会不会心中怀疑?
当利益牵扯到了自身,他们还有闲心管刘正风金盆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