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钟善泽对这次试验非常满意，通过这次夺舍他掌握了许多窍门，相信之后如果再次进行尝试的话，将会比这一次进行的更加顺畅。

更让钟善泽满意的是牛大力心性，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没有沉沦于突然获得的力量中，这做的比早期戴文瓘都要好了。

而其实能否压制住自己内心对力量的渴望，才是钟善泽在这次试验中，布置给牛大力的最后一道考验。

如果牛大力没能克制住这种渴望，那就很遗憾只能被洗去记忆然后放弃，因为工具人三号必须靠谱。

钟善泽寻找并创造工具人三号的目的，是为了给自己准备一条保底手段，即全息计划失败后的退路。

所以工具人三号不能成为麻烦制造源，比如要是连今天这种情况，工具人三号都没克制住内心欲望，那可见等日后获得真正超凡力量时，指不定搞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麻烦是钟善泽最讨厌遇见的事情，尤其是他进入现实世界后，力量会因为无灵世界而极度虚弱。

虚弱到如果当局事先有准备，即便钟善泽是堂堂最强轮回者，也有被逮捕囚禁起来的可能。

没办法这就是无魔世界的可怕，自己还非常要命的是怨灵，这种纯粹由超凡力量维系的存在。

好在牛大力成功通过了这次考验，这样一来也不枉自己几年来的辛苦栽培，让这颗幼苗结出了令人满意的果实。

如此一来等到最后，无论全息逃脱计划究竟能否成功，自己起码有一个保底的夺舍计划，避免全息计划失败时，自己得与虚拟世界一同陪葬。

当然最好的结果还是全息逃脱计划直接成功，夺舍计划不过是一个保底选项，如果能不用的话还是最好不用。

毕竟这是一个无灵的世界，钟善泽已经习惯了自身对超凡力量的使用，降临到无灵世界会让他有一种龙困大海的感觉。

至此这次实验算是正式结束，随着牛大力结束压胜状态，钟善泽得以回归虚拟世界，继续去扮演对方那个神秘师傅。

牛大力在恢复和师傅的联络后，当即充满热情的将刚刚自己的经历，汇报给这位带自己走上超凡力量的恩师。

钟善泽此时其实正在冷酷的，盘算各个可能的未来，但表面上他却露出何须的微笑，对牛大力点头说道：

“恭喜你通过了老夫的考验，从今日起成为正式的外门弟子，接受进一步的传承与锻炼。”

“啊？外门？”满心欢喜的牛大力仿佛遭到了重锤一般，自己费了好几年的功夫，这才成为外门啊。

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自己这样表现很失态，于是急忙挤出笑容说道：“能成为外门是弟子的荣幸，只是弟子还想要更进一步，请问如何能够成为内门呢？”

立志于走向超凡顶峰的牛大力，自然不甘心仅仅止步于外门，所以这才刚刚成为外门，就开始打听内门的晋升途径了。

“首先你得完成厌胜之术的基础修行，”钟善泽捋了捋只有牛大力能看到的胡子，装作仙风道骨的说道。

“就我从你话语中所听闻的信息来看，虽然今日厌胜之术得以顺利完成，但效率和运送水平仍旧有待提高。”

“当然作为第一次自行厌胜之术的新人，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可若是想要成为一名内门弟子的话，还是得多多努力为妙。”

说到这里钟善泽暂时停了下来，给牛大力一些消化话语的时间，而自己假装抬起头来望向天花板，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一样。

等觉得牛大力差不多把话语消化完以后，钟善泽才再次开口说话：“很多外门弟子，很多代外门弟子，可能一辈子就卡在了这一步。”

牛大力听到这句话心里有些慌，毕竟他在学习上的成绩也不算优秀，天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这“很多人”中的一个。

不过表面上他并没有显示出慌乱，而是用一副听起来就很小大人的话说道：“不搏一搏的话，如何能知道弟子过不了呢？”

这话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钟善泽表示我根本就没设计内门怎么修行，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过的了呀？

更何况对于一个工具人来说，教导他外门法则便足够了，毕竟目的是把身体调整成适合自己夺舍的状态，所以为什么还要教更进一步的法术。

不过这么残酷的真实，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牛大力，因此钟善泽还是给出了准备好的回答：“只有看到冥河的人，才能够证明他们在厌胜之术上的天赋。”

“冥河……”牛大力心里在吐槽说，这名字听着怎么有些像西方风格，和师傅教导的厌胜之术风格根本不搭，但终究不敢直接当着师傅的面说出来。

况且比起所谓的风格问题，他更为好奇的是这个卡死了无数外门弟子的“冥河”，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然而牛大力将话问出口后，并没有从钟善泽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对方说了一段堪称是毫无营养的废话：

“这就是应该由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