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看不范文程,因为现在的清军不需要汉官。
整一支队伍都对汉民排斥,哪怕是汉官们剪了辫子,生活习惯全部模仿建奴,也换不回来任何好感。
甚至还有人想把汉官重新贬为奴隶,这样以后在山林里打猎的时候,能够有人喂养牲口。
追随多尔衮出来的汉官足足有十几人,带家眷三五百人,不算多也不算少。
他们为了躲避清算,只能一股脑儿往山林里窜,但现在又更像是绝路。
清兵们对待这些汉官家眷,颐指气使,任何出格的事情都做了,基本与奴隶无异。
沈阳城。
夏军攻下盛京后,就将建奴取的国都称号给改了回来。
至此盛京不再,而城内的伪紫禁城,也被夏军充当做了军营,盛京城内依旧还有数万百姓,除却一些来不及逃跑的清国大臣。
还有的人,就是原先的辽民,幸运的人能在天武军找着亲戚,表明立场后,能得到个妥善出去。
其他的三无人员则是需要等待清算,没有案底才能获得绝对自由。
就这样,沈阳城内的资源得到了重新分配,原本高高在的包衣阿哈变成底层劳役。
少数与建奴保持距离的汉人,或者原先最底层的奴隶,则是翻身成为了主人。
夏国统御辽东,可以对这片地区的民众包容,但对待盛京城内的人却要格外严查。
能住进盛京的都是核心群众。
这些人里边,保不齐有许多都是王公贝勒的包衣。
就比如现在沈阳大牢内的鲍承先,早就料想到随着清军出逃,此后的下场凄惨。
可留在城内,天武军同样不给他面子,甚至还第一时间把大汉奸抓起来游街批斗。
完全没有丝毫想启用的迹象。
而鲍承先不知道的是,关于清国的这些个大学士,辅助建奴的汉官,早就被文工团做成了画册,宣扬到夏国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当下不仅是夏国,就连四夷部落都知道,在遥远的东方有着这么些个汉奸,注定要遗臭万年。
鲍承先与几名汉官窝在暗无天日的黑牢里,整日幻想着大赦。
此时。
伪故宫,有对衣衫褴褛的夫妻,怀中抱着个婴孩,颤颤巍巍伫立在城门外。
“来者何人?”
宫门外的守兵看着眼前这两人不像是汉民,本来想当做建奴拿下,可看着头却没有辫子。
这样的打扮,在盛京城内是很少的。
“在下朝鲜王世子,还望禀报宫内的将军,我们愿意投降。”
跟前的人礼节做得极佳,侍卫看这模样不敢怠慢,只得连忙进入城去,片刻过后,刘青峰就亲自出来接见了两人。
要说刘青峰不愧是锦衣卫出身,有外交官的功底,开口就是一顿流利的高丽语。
而不出所料。
眼前这人的确是朝鲜国的继承人李淏,身旁的妇人就是世子妃子!
自1637年起,丙子胡乱,朝鲜王族在江华岛被清军俘虏,朝鲜国的世子就一直在盛京做人质。
而妇人怀中的这个婴孩,就是李棩了,是后来朝鲜王朝的第18代君主,也是朝鲜历史第一位在异国出生的君王。
当下一家人整整齐齐,出现在夏军面前。
“建奴退兵之后,我跟王妃躲在牛棚,足足过了三天才出来,现在已经是饥渴难耐。
孩子快撑不住了.......”
李淏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嘴唇,有指了指几乎已没有哭声的孩子。
刘青峰了然,同时作为外交官的刘使臣,自然也知道这两人的作用。
这朝鲜王国,皇台吉控制得了,大夏就控制不得?
刘青峰心中窃喜,将两人送入宫中好生接待了一番,酒足饭饱,又出言安慰:“世子请放心,只要我夏国兵马在此,就一定能保护得了二位安全。
清军无道,当前已经快被我们屠杀干净,辽东已经彻底恢复了!”
李淏闻言,眼中忽然明亮:“清军已经彻底失败了?”
李淏心中震撼,这一些年来他在盛京闭目塞听,只对夏国兵马有轻微的了解。
本来还以为多尔衮此去还很快能回来,毕竟盛京在城破前还口号喊得震天响。
谁也没有想到,堂堂一个大清国这么快就亡了。
“清军失败早就是必然,现在只有多尔衮躲入了建州右卫,在绿鸭江边,或许会侵扰朝鲜土地。”
刘青峰如实说道。
“这些该死的建奴!”
李淏狠狠地说。
这几年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屈辱,而且留在朝鲜内的老王早就病入膏肓,朝鲜正值无人管控。
建奴的监国在朝鲜作恶多年,要是多尔衮出兵,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