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那就连这面子也不用留了,这个叫先礼后兵。”
“咱们神州不少人读书,总觉得要儒雅要温和,要走中庸,这不对”
“中庸是强大者对自我力量和欲望的克制和约束,是我可以轻易做到其他的,可以霸道行事,恣意掠夺镇压弱者,但是我克己为善,自我约束,走规矩,这个叫中庸而不是没得选只能这么做,给人排挤欺负了,还安慰自己说这叫中庸,是祖宗之法,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一手书本一首刀剑,满腹经纶下面是刀枪剑戟,这才对。”
卫渊道:“他们会如何?”
张若素微微一笑,答道:“他们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客客气气收下礼物,然后送出上等灵材作为回礼和赔罪,表面上和气谦恭,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他们和我们关系很好。”
“他们一贯如此。”
“善良会被当做软弱,大度会当做可欺,像是豺狼,有小礼而无大义。他们只认得刀剑和疼痛,只有唯独堂堂正正地打服,让他们知道永不可犯我神州,才能学得乖巧。”
“无关紧要的面子上可稍微留些,给他们个台阶。”
“可里子里,我神州的每一寸都是淌着鲜血的,一步不让。”
卫渊道:“张道友对他们倒是了解。”
张若素笑呵呵道:“老道没什么天赋,只能苦练,少时曾去战乱国界磨砺拳脚,而后封去法脉,自东而西,游历东瀛,高丽,雾都,一路打了回来,而立之年回了龙虎山,这才继承了师父的衣钵。”
“床底还扔着两把折了刃的东瀛名刀。”
“在古时候,龙虎山要压神州法脉而今这地球各国之间都有联系,龙虎自然要压覆天下法脉,才能有资格继承衣钵啊。”
卫渊沉吟了下,张开手掌,那一枚印玺在掌心之上起起伏伏。
他道“张道友,这件礼物,过几日能不能由我亲自送去?”
他还记得,那扶桑人打算和太平部结盟的打算,此事无关于其他,作为神州太平道弟子,他现在一身道行有一半都是太平嫡传,此事必须亲自去一趟,还可以顺便打探打探徐巿的情况。
当然,要等到殷商祖脉和山神印玺联系起来。
要有自己的底牌,能有一定把握遭遇徐巿全身而退。
张若素讶然,而后颔首应道:“当然。”
老道士笑道:“到时候,道友你亲自来龙虎山,取了此物,老道虽然没有办法下山太久,不过倒是也能让师弟陪着道友去一趟扶桑京都城。”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结束通话。
张若素抚须叹道:“还是手机方便,以前养着灵兽太慢了。”
他又看了看快递盒子里的人头,白眉微微皱起,拂袖让另一名道人将这盒子抱着,吩咐道:
“去用冰符冻了,等他来取。”
“是,天师。”
那年轻道人捧着盒子离去。
才走数步,张若素便又凝眉唤道:“唉,回来回来。”
“罢了,用什么冰符,去找个福尔马林泡了就行,待遇那么好做什么。”
“这明白了,师祖。”
又走数步,年轻道人脚步放缓,心中默默数着数字,果不其然,不过数步,张若素又开口道:
“等一等。”
老道士白眉纠结,最后道:“用福尔马林也太便宜他了。”
“你且下山去,随便寻个工地,提桶石灰回来,腌一腌,别发霉发臭了就行,天气热,别弄得哪里都臭,这儿可是龙虎山清净圣地,太臭了丢人。”
年轻道人应一声道:
“得嘞,太师父!”
转身快步离去。
张若素摇头,自嘲一把年纪,竟又有些收敛不住脾气,屈指在八面汉剑上敲了敲,连敲三下,刚刚奔走千里而散去的狂风敕令又重新汇聚,密布在整个剑的剑身上。
然后把手机往上面一放,随手一抛,八面汉剑鸣啸,转眼便自龙虎山飞出。
当日下午,卫渊给行动组打了个电话,询问先前那太平道弟子的状态。
张浩沉默,语气低沉回答道:“没能救回来。”
“他全身的内脏都快被毒物腐蚀成黑色的了,还能活着撑过去已经是奇迹了,不管是现代的医学,还是说道术,都没法子把他救下,抱歉。”
卫渊反倒安慰张浩道:“无妨。”
“你们也应该尽力了。”
想了想,他岔开话题,“对了,先前那摊位上的邪物都处理了吗?”
张浩答道:“大部分都解决了,只是有一件事情还有些棘手。”
“那些邪物本身被那老东西下了手脚,不管诞生出的灵性是善是恶,邪物本身都会牵引他们作恶,其自身良知能够制衡一段时间已经是极限,时间越长,就越容易被影响,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