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劈斩,剑刃之上裹挟浓烈罡气,将金属门直接撕裂,而后袖袍一震,青色流风席卷,将外面的风阻拦住,不曾进入此地,不曾对那些病人造成不利影响。
而后才迈步循着气机追踪而去。
巫咸之药本身就有巨大的副作用,更何况只是不稳定情况下。
他能感觉到,周子昌的速度以极快的速度不断下降。
血癌研究疗养院,地下室。
脸上刻满了皱纹的老教授咳嗽着,他已经能够看到魂魄和鬼,应该是离死不远了,他凝视着刚刚卫渊一剑劈斩下去留下的痕迹,眼底神色闪动,最后他收回视线,呢喃道:“不死药”
老教授咳嗽着,艰难地从病床上翻身下来。
周子昌是他的学生,他知道一些前者的习惯。
老人忍着血癌带来的巨大痛苦,颤抖着手却极为地敏捷,不断在这地方寻找,最后他拉开一个隐蔽的箱子,成功找到了用白色药瓶封着的药物,打开盖子,确认了里面就是周子明从巫咸之药里研究出的药物。
他浑浊的眼角亮起来。
本来已经濒临死亡的身体似乎又有了力量。
“不死药,不死药”
他将这最后的药物视若珍宝地藏起来,然后艰难地打开了电脑。
利用这里本身就有的东西,寻找到了自己弟子的那些数据,他将这些数据都拷贝了一份,然后将不死药的记录全部删除,彻底粉碎。
周子昌有特制的软件,粉碎的资料无法找回。
这只是动动手指的运动量。
但是却已经让老人觉得自己要虚脱了,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
最后他躺在病床上,再也没有动弹的力气。
姜华亮作为医学泰斗,在癌症上有着足够的建树,受人尊重,很快被转移出来。
但是他选择回到了自己的家。
说是家,其实也是一个小型却足够高端的研究所。
他常常在这里带学生。
妻子已经病逝六年,他雇佣了一位保姆,来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这一天他回来,让那位保姆帮着把他的椅子往前面调一调,那保姆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咕哝着劝他道:“姜老啊,您该好好休息了,还坐电脑前面,这对身体不好啊”
姜华亮咳嗽着笑道:“就是因为身体不好了,才要赶紧抓紧时间啊。”
“要不然,时间不够了。”
保姆不明白他的意思。
把饭送过来后,扫了扫地就出去了。
姜华亮颤颤巍巍取出了盘,取出了最后的不死药,剩下的资料都被他修改之后,用周子昌特制的软件粉碎了。
他咬着牙,吞下一粒之前已经服用过许多次的药物。
这个药效更强,像是吞下了火焰,而后就是剧烈的灼烧感,老人剧烈咳嗽着,然后伸出手,打开那些数据,开始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敲击着,保姆送来的饭,他一口都没有动过,这些药物支撑着他的生命,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着。
“服用药物第一日,病变处有撕裂感,而后精神”
“服用药物第三日”
“服用药物第四日,配合”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以及身体癌细胞带来的痛苦,伴随着不死药压制肉体生机,导致癌细胞的生机被压制,以及超过七十岁的老人觉得自己像是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化疗,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删改。
将数据当中,那些违背底线的部分粉碎。
但是,那些可以运用于医疗科技,那些真正的临床数据,都被他留了下来,而后不去用周子昌之前所用的止痛药,在绝对痛苦和绝对的理智之下,以一位从业超过五十年的医生对于身体的认知,以冰冷理智的口吻,将身体的变化,将每一处的病变反应,忠实记录下来。
这种情况下,一位医学教授对于自身身体的精确描述,在医学上有着足够的价值。
这是他最后的一台手术。
只是患者必然无法站着走出去。
直到最后一天。
他终于敲击下了最后的一个字符。
老人的手掌不再颤抖,将盘插入,将数据导入其中,保存备份,然后握在手里,旁边的药瓶里面,还剩下最后几粒巫咸之药,血色的药剂,代表着不死这一渴望,在玻璃制的烟灰缸里放了纸,点燃,将这药物扔了进去。
看着巫咸之药被燃烧毁去。
他看着火焰,现在整个身体的全部细胞都处于极端坏死不断分裂两种状态,是在缓慢地死亡,他的精神缓缓松懈,那火焰倒映在他的眼底,让他想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让他想到了曾经想要学医的自己。
我们的工作和学习,我们的一切奋斗和牺牲都是有意义的。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我决心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