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要不是你们害了江神淮渎爷的使者,怎么可能叫淮渎爷生这么大气,不敬神明!”
论起骂街,几个道士如何是她的对手
一个个都狼狈而退。
那骂人时候极为凶悍的女子,在祷告江神仪式的时候却极为虔诚。
但是很明显,他们口中的江神淮渎爷可不领情。
第一日的时候,是用大坛大坛的白色糯米,加上酒精度极高的白酒,不断倾倒在了江水里面,倾倒下去的那一部分河岸都萦绕着一股无法忽略的浓郁酒香气,但是江水越发汹涌。
第二日还没有起床,诸道士就听到一声声动物的叫声,奔出去一看,便见到了当地居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活着的牛羊猪狗鸡,凑齐了五牲,当着那河面拜下,而且是当场将这些动物杀死祭祀。
这在古代几乎是祭天和祭神的规格。
鲜血涌入江水当中,淮水波涛汹涌,但是仍旧丝毫不曾收敛。
当天夜里,几个道士彼此商议该如何将这江水停下,将江水中存在的孽神击退,而在另外一处地方,在村长家中,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有一个人在,一个个沉默不言,村长环顾一周,沙哑道:“情况你们都知道了。”
“现在那些外来人把淮渎爷的使者给害了,现在淮渎爷动了怒气,往年能有效果的祭祀现在全都没法子了,等淮渎爷一起水,咱么都逃不脱了。”
一名青年道:“那就不能跑了?”
村长冷笑道:“跑?”
“前几年跑掉的哪几个,什么下场你不知道?”
这下子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前些年确确实实是听说过有人跑了,据说去了大城市,过得很好,还生下来一对儿女,结果才过了一两年,村子里人在淮水里布下网捞鱼,结果网上来一家老小的尸首,把当时的渔夫吓得厉害。
众人也就自此绝了离开村子的心思。
再加上以往起了水灾,只用糯米烈酒就能够应对,偶尔会有人死在江里,可靠着江水讨生活,往年也常死人,总觉得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可谁知道,现在不单单是糯米烈酒,就连五牲祭祀也没用了。
死亡的阴影笼罩到众人身上。
沉默许久,村长环顾众人,道:“只有一个办法了。”
他道:“生祭。”
众人面色都变了变,上一次的生祭都已经是几十年前,他们当中有的当时还没有印象,有的则根本没有出生,只当做这是愚昧失传的所谓传统,但是当这平时温和宽厚的村长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才惊觉这传统根本没有失传。
有一个女子开口道:“村长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干脆就你家出人,我记得你家孙子才刚刚六岁,恰好符合。”
村长面色一变,隐隐怒道:“你说什么!”
女子吓了一跳,强撑着道:“怎么,你是村长,难不成就不以身作则?况且你孙子也就是正当时候。”
村长道:“哼,你家小孙子不也是这个年纪?老刘家五个孩子,舍出两个来,保住大家伙儿平安,不也正好?!”
“村长,你们两个吵,把我扯进去做什么?”
“怎么,你”
一众人瞬间开始争吵,彼此喝骂揭短,正吵得不可开交。
突然有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抓阄吧。”
“大家都跑不掉。”
所有人声音顿了顿,不说话了。
他们彼此对视,再度陷入了之前留在这村子里的心理态度会有人倒霉,但是大部分人会安全,而且他们始终认为自己会安全,于是找到了白纸,撕扯成条,一抓。
一名男子腿脚发软,坐倒在地。
抽中了她的女儿。
为了防止天师府的弟子牵扯进来。
村里人打算悄悄去完成最重要的生祀,他们带着布袋子,留出眼睛的部分,遮掩住脸,然后举着火把去找了那女人家里,之前对江神极为虔诚的男人没有来,他已经被打昏过去。
在抽中他女儿的一瞬间他发疯似地要把这些人都推开,想要保护自己女儿,却被直接重重砸在后脑,彻底昏死。
黑夜幽幽,一众人砸开了门,将里面的女人打昏。
后者甚至于没能见到是谁动的手。
她只看到了一张张没有脸,也没有恐惧羞惭的身影,在火把下面拉得很长,脸上有晃动的黑影,像是黑夜中潜伏的妖魔。
似乎带上面具之后,就不必担忧被报复,不必有心理负担。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有嘈杂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头,看到了那穿着简单衣服的青年游客,他看着那些人,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女孩,道:“你们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一个个用黑色袋子遮掩住脸的人漠然地站着。
他们拿起了火把和铁锹,一改之前的模样,步步逼近来人。
青年游客顿了顿,道:“放开那个孩子。”
“无论如何,孩子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