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想到了什么,这下也死心了,孤男寡女,日夜相伴,是个正常父母都不会允许的。
要离别这位好朋友半个月,陈夏也有点舍不得,赶紧劝慰道:
“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了,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还有我出门在外,帮我照顾着一点陈秋陈冬。”
顾琳噘着个嘴巴,“知道啦,真啰嗦。”
陈夏回到家里,跟陈秋和陈冬说了自己要出差的消息,两个小家伙都已经麻木了,自家大哥一天到晚东奔西走,就没有好好在家里待过几天。
“老三,给你100元钱和粮票,这是做为这半个月的生活费,另外,我在书房老地方放了1000元,用一块砖头塞着,你要用自己去拿。有麻烦就去找我师父、虞哥或者顾琳姐也行,明白了吗?”
两个人点点头。
陈秋叹了一口气:“走吧走吧,早去早回,反正有你没你一个样。”
陈夏心想,老子要不是为了我们四兄妹未来考虑,我用得着这么拼嘛。
第二天,陈夏就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
又在临安火车站,托黄牛买了一张软卧票。
这年头,软卧车票只有一定级别的干部才能坐,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黄牛办不到的事情。
离上车还有几个小时,陈夏又去了附近的副食品商店转了转,买了一些饮料和烧鸡、各色卤味。
另外就是一些瓜子花生,又买了几本小说,准备在火车上打发时间用。
现在还是蒸汽火车头,开一段就要补充动力煤和水,然后再以每小时六、七十公里的龟速慢慢前进。
从临安到贵洲,整整要在路上走两天三夜,绝对是一种折磨,绝对不是后来抖音上绿皮火车小清新的感觉。
陈夏上了车,看了看软卧包厢,一个包厢4张床位,找到自己的位置,心想黄牛挺有良心,还是下铺。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尤其是一个包厢里,同包厢的乘客的素质那是相当重要。
就比如一个包厢4个人,只有一个小女生,另外三个都是大老爷们,你们觉得这小女生能睡得着吗?
或者一个小男孩,结果包厢里另外三个都是老爷爷,半夜咳嗽都把肺给咳出来,这小孩会怎么想?
所以上车后,陈夏一直在祈祷,千万来几个年轻人,最好都是大美女。
千万不要来几个大老爷们,过会儿在包厢里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又是打呼噜,那样这两天三夜就没好日子过了。
没有让陈夏等太久,过了几分钟,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陈夏赶紧坐起身来一看,打头的是一个年轻帅小伙儿,
“哟,已经有人了,不错不错,小妹,这下你放心了吧,不是那种油烟喝酒烫头发的老男人。”
这时候从门口闪出两个人影,两个年轻女孩背着几个画板走进包厢里,还礼貌地冲陈夏笑笑。
陈夏这下乐了,得,两个大长腿美女,这下自己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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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点,火车开动了。
那位年轻帅小伙显然很会搞气氛,等放好行李后便自我介绍起来,
“同志,你好,我叫许瑞,瑞雪兆丰年的瑞,是中华美院的学生。”
陈夏也客气地握了握手,“陈夏,夏天的夏,越州四院的医生。”
上铺两个美女也挺大方,陈夏斜对面上铺的女生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林丹秋。”
陈夏上铺的女生探出头来,
“你好,我叫许媛,是许瑞的龙凤胎妹妹,那位林丹秋是我未来大嫂,我们三个都是中华美院的。”
“原来都是天之骄子呀,幸会幸会,跟你们说实话,刚刚我真怕进来几个大老爷们,到时又是抽烟又是打呼,那样我宁可去厕所待一晚。”
许瑞连连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刚刚我们也在担心这个问题,哈哈。”
其实陈夏从他们的三个的谈吐和穿着,以及能进入这个卧铺车厢就能够看出,应该都是几个二代。
不过二代也各有不同,有跋扈的二代,也有彬彬有礼的二代;有喜欢转卖批文的二代,也有像眼前三位那样喜欢画画的二代。
“对了,你们三个去哪里?采风吗?”
许瑞点点头道:“我们准备去贵洲苗寨采风,陈夏是吧,你去贵洲干嘛?”
“我去出差,去仁怀。”
这时候许媛又探出头来,“巧了,我们也去仁怀,刚好有个叔叔在茅台酒厂工作。”
“哇噻,这可太巧了,为了这缘份,我觉得我们四个人可以来个火车四结义,斩鸡头烧黄纸义结金兰,怎么样。”
陈夏打趣道。
许媛和林丹秋都大笑起来,许瑞更是笑得直拍大腿:“陈夏你太有意思了,看来这一路不会无聊了。”
经过一夜火车,早上火车进入了西江省银坛站,这里是中转站,所以会停大约1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