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良久，李正还是决定这次先放过板泉龙马。

像板泉龙马这样的人，对这次吃瘪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李正抓到他的马脚，再弄死他也不迟。

“条件很诱人。”李正眼神放软，口中却生硬道：“可惜我拒绝。”

拿出星盗，李正锁定995频道，继续道：“三天后我会开一场直播拍卖会，如果你想要基因药剂，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个入场的名额。”

“算是你交出金在寅的报酬。”

说完，他不再管板泉龙马的反应，传送离开。

李正从眼前消失，板泉龙马有些遗憾地关掉录像功能，他本以为李正就算不答应这个条件也会对他动手呢。

到时他只要把录像公之于众，就能一举转变李正现在的形象，再次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竟然没上当。”

嫌弃地踢开金在寅的尸体，板泉龙马联系其他创世高层，筹集所有李正感兴趣的素材。

他要在李正举办的直播拍卖会上，多拍些基因药剂。

……

眼前一花，李正已经回到995频道。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次他竟然直接出现在医生所在，纯白的装饰与灯光似乎能洗净人内心的一切污秽。

咔哒！

接待处的按钮自动下陷，那个熟悉的中年人形象再次出现。

“你来了，比我预想的要晚一点。”医生似乎早已料到李正会过来。

取出斗篷人交给自己的针筒以及那一截触手全部放在门口，李正问道：“是您接我进来的？”

“没错。”医生说着，那扇门开启缝隙，将东西卷进去，重新关门，“上次在你身上感应到星盗的存在，还以为弄错了，没想到你真的有一件，所以从你获取东西之后我就一直在等着。”

“果然是这样。”李正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自己的脸还没白到能直接传送进医生这里的程度，结果不出所料，自己依然是黑脸的非酋。

“既然报酬已经带来，手环的用法我也该告诉你了。”医生似乎检查了一下李正带来的东西，确认无误后才开口，“情绪平衡手环……咦？你好像已经发现了？”

眉头微微一挑，医生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正，在他眼中李正贫瘠的精神力在离开期间增长了一丝。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提升，在他眼中也是无所遁形。

“没错。”李正点头说道：“巧合。”

惊讶的神色消失，医生恢复淡然：“既然你已经发现了用法，那我再给你补充一下。

你中的是‘暴怒’与‘残忍’特性的负面情绪，若是想要引导也非常简单，只要将手环取下，努力回想最能引发你怒火的场面即可。

成功引动后，怒火会灼烧你的精神意志，在此期间你要以自己的意志与之抗衡，越久越好。

直到你认为难以承受时再将手环戴上。

记住，你现在每天只能承受一次练习，太过频繁反而过犹不及，容易对神智造成损伤，平时要一直带着手环，控制情绪。”

“好，我记住了。”李正很认真的听着，等到医生说完他才问道：“我有个问题，照这么练习，迟早有一天我会对这种负面情绪产生耐受性，到时我该怎么继续提升精神力？”

“耐受性？”医生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远古科技的能力远超你的想象，只要你有杀戮行为，这种负面情绪就会一直增长。

别说产生耐受性，你能在这种状态下保证神智不被摧毁都不是一件易事。”

“情绪平衡手环也不是万能的，等你哪天感觉带着手环也压抑不住负面情绪时，记得再来找我，到时我会帮你根除。”

负面情绪会不停增长？

李正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一开始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异常，在杀死刚坂日氚后，他还能依靠自身将其给压下去。

直到后来，他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这种情绪有意无意的干扰着，变得异常容易暴怒。

直到今天他试着取下手环，负面情绪不知不觉间已经成长到不靠手环都压不下去的程度了。

“远古科技搞出来的这种鬼东西，好像比想象中要危险得多。”李正有些忧虑，在矩阵中唯一不缺的就是杀戮行为，说不定哪天他就沦陷了。

医生似乎看出他的担忧，开口说道：“你也不用太悲观，这种成长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随着你的精神力越来越强，对负面情绪的抵抗也会变得更加有力。

只要你控制好，不要滥杀，短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

“原来如此。”李正若有所思，感情这负面情绪之所以能成长的这么快，还是自己这两天杀人太多惹的祸。

但是自己也是不得不杀，总不能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气吞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