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金尚书,不是老夫不肯说,而是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兼之经过了这么多年,情况复杂,直到现在也未曾查实,在确定具体情形之前,老夫也不敢妄言。”
这话一出,不仅是金濂,在场的其他诸人也是一阵惊讶。
很明显,于谦所说的这件事情,并不是指的任礼谋刺他的事情,而是他在边境巡查时所查到的东西。
但问题就在于,以于谦的性格,连被人刺杀都能淡然处之,又是何等的事情,让他如此慎重?
众人对视一眼,正要开口再问,外头内侍的声音却已响起。
“诸位老大人,陛下召各位武英殿觐见!”
于是,所有人到了嘴边的话,只得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然后整理衣衫,起身往武英殿去。
武英殿中,天子换了一身燕居服,上绣龙形暗纹,已然安坐在御座之上。
“臣等参见陛下。”
行礼过后,天子惯例给在场诸人赐座,待所有人都坐下,天子方开口道。
“今日召诸位过来,其实还是整饬军屯一事,不过,在此之前,朕有一事,想问问昌平侯。”
谁也没有想到,这回天子这么干脆利落不说,而且,最先发问的人,居然是刚刚在朝堂上已经说了诸多情况的杨洪。
不过,更让他们没想到的,还在后头
只见天子将目光落在杨洪的身上,目光淡漠中不透一丝情感,旋即,玉音垂下,天子问道。
“朕想问问杨侯,宁远侯谋刺于先生一事,杨信身为宣府副总兵,却只递家信,如此这般既不送公文,也不报朝廷。”
“杨信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