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竭力自保!”
很显然,杨能对这件事情早就有所思虑,杨洪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的开口答道。
“伯父,军屯的事,牵扯的不止是我杨氏一门,京中诸多勋贵,都有牵连,何况,除了咱们杨家人,您的部将旧属,也多多少少,都牵涉其中。”
“这一回,天子固然下了决心,要整饬军屯,但是,从天子行事来看,无论他再想整饬军屯,都不会让朝局大乱。”
“伯父若是愿意,小侄可以立刻联系边镇的旧将,让他们想法子出些乱子,不瞒伯父,这些日子,阳武侯府,成安侯府,还有宁远侯府等几家,也都递了话来,愿意助伯父一臂之力。”
“天子既然想要拿我杨家做法,那么就让朝廷瞧瞧,这几十年来,杨家到底为边境安宁,付出了多少心力!”
杨洪闭目沉吟了片刻,再睁开时,眼中仍是掩不住的震惊,叹了口气,他轻声开口道。
“你这是在玩火!”
“树大招风,这么做,你就不怕朝野上下,议论杨氏威逼朝廷吗?”
杨能所说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也并不难做。
诚如他所说,杨氏一门,在军中人脉甚广,尤其是在边境,杨洪辗转一生,几乎各个边镇,他都呆过。
有不少他的心腹将领,现如今尚是军中主将,镇守一方,何况,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是受了昌平侯府的恩惠的。
所以,杨洪若想动,一道书信送去,都不必出什么事,只要这些将领的奏疏齐至京师。
那么,对朝廷来说,便是一股巨大的压力。
若再加上有人在朝上配合,内外施压之下,度过眼前的难关,并非什么难事。
但是,杨洪始终没有这么做,因为,一旦这么做了,便意味着,再也没有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