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那边那个叫张大飞的年轻少尉凑过来,有些腼腆的请求道。
“这有何难!”唐刀接过那本民国版的边城,翻开扉页从兜里拿出钢笔,扫了一眼空军少尉,再次确定。“张大飞,辽宁营口人?”
“是!”张大飞微微一怔,显然很意外唐刀为何知道自己的籍贯。
“愿我们每个人,都能有一座宁静美丽的边城!愿您一生幸福!唐刀致齐邦媛女士!”唐刀不假思索的在扉页上龙飞凤舞的写下这样一句话。
张大飞一脸呆滞。
不是因为唐团座的草书写得真的叫一个潦草,也不是以强硬闻名于世的唐团座的祝福语竟然属于浪漫褂的。
而是,他都还没说出自己妹子的名字,唐团座又是如何得知的?就算他们这几名飞行员的资料会给到唐团座,可总不至于连他最好朋友的亲妹妹这层关系也要写上吧!
“张少尉,你放心,你那位邦媛小妹会长命百岁,我说的。”唐刀看着空军少尉满是疑惑的眼神,很坚定的告诉他。
唐刀没见过那位名叫齐邦媛的女士,但他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却知道终生没有离开过山城的齐邦媛女士在100岁之时,和27岁的张大飞分离了近80年之后,终于重逢了。
只是,重逢的地点在天上。
眼前不过22岁的空军少尉,战死于胜利的前夜!
“八月十五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山城的狂欢之夜,是我漫长一生所仅见,愁苦的大地灌满了欢乐,人们在街头互相拥抱,又跳又笑,声嘶力竭地唱:“山川壮丽,国旗飞舞......”我跟着哥哥拿着火把往沙坪坝大街上跑去,走到南开中学校门口,想到当年张大飞自操场上向我走来。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万声俱灭,再也不能忍受拥挤的人群。我一个人穿过校园,走上无人的小径,放声痛哭。
......
在紫金山里的航空烈士公墓,我看到了一排排黑色大理石碑,刻的是三千多位中国空军烈士的名字,我一个人静静地寻找,终于看到了这样简单的两行字:
张大飞上尉辽宁营口人
一九一八年生一九四五年殉职
1999年的这一天,五月的阳光照着七十五岁的我,无限温馨!”
这是唐刀的班长曾经给初入部队的唐刀所念的一篇日记,那是他一生未嫁的姑奶奶所书,年轻的唐刀第一次知道,原来所爱隔阴阳,没有舟可渡,却有人独守!
“有个2年间给你写了数十封信件的妹妹,这不是什么秘密,你可不能辜负了这份幸福,这次有了野猫战斗机,有没有信心打下一架日机当成送给你那位妹妹的生日礼物,我相信她会比收到我的签名更开心的。”唐刀拍拍还在懵逼的空军少尉的肩膀,鼓励道。
“保证完成任务!但我声明一点,那真的是妹妹,我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的。”空军少尉虽然有种小秘密被长官公然戳穿的羞涩,但依旧挺直胸膛,高声回答并竭力解释。
休息室里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年轻的人们,那个不向往美好的爱情,只是这些年轻的空军们深知,他们战死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不敢辜负!
我生前死后,只盼望她一生幸福!张大飞战死后,他的机械师把齐邦媛7年间所写给他的一百多封信件寄回,并留下张大飞最后一句话。
这是个悲壮凄美的爱情故事,但唐刀并不希望发生,中国空军提前拥有了野猫战斗机,或许改变这个结局。
一个空军少校快步走进休息室,脸色有些难看,听完这位来自空军指挥部联络官的说辞,唐刀的眼微微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