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是死还是活。”

轻飘飘的提醒让易苍水身子一僵。

易苍水知道，巫溪芸的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因为只有他当年亲眼见过她是怎么这种红色的气体将人缠住，让人失了神智后再轻易将人杀死。

眼看淡红色的气体离他不过几米的距离，易苍水一边以手护着还站在原地的易忠怀往后退，一边咬牙：“巫溪芸，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没人性的魔鬼，那是我的儿子，就是死，我也要不会告诉你这个魔鬼。”

“呦!没看出来，岁月只在你的外貌上留下痕迹，你的心倒还是和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一样。”巫溪芸似笑似嗔的话语一转，突道:“死鸭子嘴硬，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你儿子重要还是老子重要。”

话语一转的同时，原本还慢吞吞的淡红气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拄着拐棍的易忠怀给包裹得结结实实，

易忠怀说到底也只是个年老的凡人，不过片刻便双眼无神的任由巫溪芸摆布。

易苍水和易忠怀平时再怎么合不来，那也是他的父亲，当场就惊慌的失声大喊:“爸!”

“选择吧，仓水，是这个年老体迈的父亲的命，还是你想保护的那个他。”

操纵气体把易忠怀一点点的抬离地面，脱离人手的拐棍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巫溪芸把选择权抛给易苍水。

从很多年以前，易苍水就决定好用自己的命的换易行夜的命。

这么多年他仗着有易忠怀主持大局，一直是能及时行乐就及时行乐，对家族生意一直是不管不顾，也因此和易忠怀的父子关系越来越差，最终到了一见面就被各种挑刺的地步。

可不管他们有多大矛盾，在易行夜的事情上却是出奇的意见相合。

“......我不知道。”有些泛红的眼死死的看着那个悬离地面，被气体控制，无知无觉的老人，做着艰难选择的易苍水，抖着没有血色的唇，坚定的摇头:“巫溪芸，你这辈子都别想伤害小夜，他是我易家的孩子，就算你杀了我易家的所有人，我也不会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可真是不识抬举。

巫溪芸心下有些烦躁，原本还以为当年的时对易苍水有几分震慑，谁曾想他竟然还是这个让她讨厌的倔脾气。

宁愿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也要保护他那个所谓的儿子。

要是她不是快油尽灯枯，怎么也要用这次机会好好整治整治这个易苍水，巫溪芸眼角不自觉的扫过和易苍水离了没多远，穿着管家服的老人。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应该就是易家的管家，易忠怀最为信任的助手，既然从易苍水不肯说，那就换一个人好了，

想到这的巫溪芸并没有因此放开易忠怀，而是转而对那个老人道:“我记得你是姓秦，不是易家人，只要你说出易行夜的去处，我就放你离开易家。”

在巫溪芸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心甘情愿为了别人去死的。

毕竟人本自私，谁又会都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