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同时的黑暗中,似乎有人比他们竭子帮更熟悉这地下路线,每每先一步出现在竭子帮逃逸的路线前方岔路口。
躲在岔路口的黑暗中旁观,很清楚竭子帮会怎么走,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突然往自己藏身的这边跑。
待竭子帮人手快速通过后,他又迅速后撤离去,经由另一条道而去,又再次精准的守候在了下一个通道路口的节点上,等待竭子帮的人通过。
论冷眼旁观,只怕莫过于此。
这位行者正是那位孤身一人的斗篷人,手上依然掌控着那只三足乌。
恢复了精气神的三足乌眼睛忽闪,跟着一同一次又一次的旁观,跟着一起在暗中观察,闪炼的目光中不知在想什么。
一连守候了好些个节点后,终于有一次未能等到竭子帮的人再出现。
守在这节点的斗篷人也就没有再挪步了,轻声对三足乌道看来是暂停在此了。你在这到处是毒物的地下迷宫内飞过,奇不奇怪他们为何能知道这条畅通无阻的路径?我在这迷宫内穿梭过多年,自认很熟悉这里的每条道路,也只知道有些路上没什么毒物,未曾想过能连成一条路线,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想找你的人就是那前面的小胡子和大块头,外面还有两个他们的同伙,想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找你?只要你想知道,我就带你去找他们。
他一直在想尽办法与三足乌沟通的样子,然而三足乌却始终是一声不吭,但一双灵巧的眼睛似乎会说话。
斗篷人不急,也不逼它,毕竟如他自己所言,他手上已经逼死了不少的三足乌。他的判断也没错,竭子帮众确实停在了边上的通道内。
躲了一阵,静听了好一阵,确定应该没人再追来后,竭子帮上下都松了口气,应该是安全了。
不过庾庆也不敢放松,还是指派了人手去放哨。
这时,童在天终于忍不住凑近了担忧,帮主,杀了天虹帮那领队的,天虹帮对我们必不会善罢甘休。
这家伙有病吧?庾庆上下打量着他,反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童在天提醒道死的可是天虹帮的骨干人员。
还说?庾庆眼皮一翻,一脸狐疑的反问道什么天虹帮领队的?谁杀了?我怎么没看到?他不是在跟那些人打打杀杀吗?你怎么会看到他被人杀了?说着回头看向了竭子帮众,你们看到没?
这话问的,还有那语气,之前没听懂的人也转过了弯来,哪怕是跟童在天一伙的卧底,也纷纷摇头道没看到。
而且都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童在天哑口无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众人皆醉我独醒。
他盯着这群熟悉的卧底,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帮家伙究竟是跟他一伙的,还是跟我一伙的?
对大家的这个答复,庾庆很是满意,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就喜欢这种全帮上下表面一心的感觉。
目光回到童在天身上,抬手拍在了他的肩头,童先生,你这就不对了,哪有往自己头上揽杀人责任的,没看到的事情不要瞎猜。他是死是活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天虹帮势大,哪是我们小小竭子帮敢惹的,道理明摆着的,我们不可能动他。
所以,很简单嘛,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在了跟那几个帮派的厮杀中,我们仓惶逃离,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从混乱中活下来的人可以作证的嘛。
童在天又不傻,自然也反应了过来,赶紧拱手赔罪道帮主说的是,确实是我眼花了,他们当时打作一团,我当时顾着跑人,什么都没看见。
这改口改的好牵强的样子,一旁的茉莉实在是没忍住,噗噗愍笑。
童在天汗颜摆手状,示意大家莫取笑。
不过四当家范九还是不免有些担忧,掐着胡子道帮主,接下来怎么办?
庾庆反问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找三足乌,碍手碍脚的人全都甩掉了,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要抓紧利用,在这地下好好搜查一遍。那个蟾王的事蹊晓了,人也扎堆了,铜雀湖十有八九指望不上了,但那个之前山顶上看到的东西不能错过了,必须找到三足乌!
范九吃惊道帮主,这不妥吧,咱们可是说了退出竞夺的,继续在这地下转的话,回头碰上金蝉帮、星月帮和天虹帮,咱们怎么交代?
庾庆四当家,到了这个时候,刚才那场袭击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反应过来吗?狗日的天虹帮十有八九早就知道了山海帮的人埋伏在外面,集体喊出什么带走宝珠的话,还集体往后跑,哪能是临时起意,分明是蓄谋的,天虹帮那群家伙是想借刀杀人呐!
说到这个,他自己想想都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发现了外面的伏兵,及时做了准备,现在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前有强敌,后无退路,眼前这些人起码要死一半。
其他人闻听醒悟后,亦是一个个心惊后怕不已,幸亏帮主英明决断。
童在天摇头道这天虹帮真有够歹毒的,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