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吗?”
打量屋内环境的闻馨倒是显得从容平静,抬了抬手,示意她小声点,“二十年一次的盛会,来客数量以万计,不可能做到让每个客人都宾至如归。”
小红:“什么呀,小姐,这就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路上那些单独的宅院不都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么,摆明了就是把客人分了三六九等,难道我们闻氏的实力上不了台面吗?小姐,你等着,我找他们理论去。”
闻馨赶紧抬手拦住了她,略摇头,“朝阳大会是修行界的盛会,招待的主要群体是修行界的人,何况举办地又在殷国,优先关照殷国人是常理。在这里,人家不会把锦国南边的一个家族太当回事,多少人想来都进不来,看台上的位置也有限,能给我们一席之地、能单独给我们闻氏两个位置已经不错了。
居住条件也许是简陋了一些,但是吃喝不愁,没道理挑人家招待不周。这楼上楼下的,你也看到了,有点来头的恐怕不止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将就一下吧。”
从她这话里可以听出,来之前对朝阳大会的情况多少是做了些了解的。
小红叹气作罢,走去整理被褥,嘴上还是嘟囔了一声,“小姐什么时候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
对昆灵山来说,确实也没办法做到让所有客人都满意,这么多人总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也确实将客人分了三六九等,最尊贵的客人自然要给予最尊贵的招待,如今的昆灵山不时有大人物来到,连掌门都迎来送往个不停,哪有心思去在乎国外某个角落的大家族住的好不好。
此时整个昆灵山最豪华的几座园子中的一座,已经有人入住了,便衣高手如云,分布在各个角落,甚至还有一群身穿大业司服饰的高手参与警戒。
豪奢庭园内的正堂高位上,一个雍容华贵的锦衣妇人略侧身坐,端着茶盏慢慢品茶。
妇人容貌可谓相当美丽,却显得冷艳,睥睨间的闪闪目光令下方站立的向兰萱有些战战兢兢感。
向兰萱低头站在那,连大气都不敢喘。
盖因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便装前来的殷国皇后燕衣,号称殷国女人中的第一人。
站在其座旁的,正是宫内宦官中的二号人物,外候都督米云中。
别说向兰萱,此时的昆灵山掌门赵登紫也束手在旁,包括在他身后站了一排的昆灵山长老,桓玉山桓大长老也在其中,皆规规矩矩候着,等高坐在上的女人喝完茶。
他们畏惧的倒不全是对方的皇后身份,而是这位皇后是大业司掌令的师妹,同时也是司南府掌令师妹,其师兄、师姐的修为到了那般境界,自身实力可想而知。
慢吞吞几口茶水后,燕衣将茶盏递给了米云中接着,冷眼盯向了下方,音质清冷道:“你向大行走说这里都准备好了,说一切无恙,那我自然是要相信的,就算出了事,我也管不到你,是吧?”
向兰萱听出了这女人看自己依然来气,頓时有苦難言,心里埋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嘴上却忙道:“娘娘明鉴,目前一切顺利,昆灵山可以作证。”
赵登紫不明内中缘由,忙接了一句,“娘娘,目前确实还算顺利。”
“那就好。”燕衣淡淡应了句,又偏头问身旁,“阳儿怎么不见人影,哪去了?”
外候都督米云中忙回道:“公主一来就喊着要去山里逛逛,便着几个人陪着去了。”
“没个正形。”燕衣唠叨了一句,终于有了那么点家长里短的意思。
站在下面向兰萱却有些走神,也可以说是有些担忧,因为这里说的那位公主就是一直嚷着非探花郎不嫁的那位。
赵登紫却趁机试着问了句,“娘娘,不知敝派是否要为陛下行驾提前做准备?”
他其实就是想问问,皇帝到底会不会来。
燕衣直截了当道:“陛下国事繁忙,暂时是不会来了,要来也是决赛时赶来,具体的也说不清楚,会不会来也不一定。”
赵登紫忙客气笑道:“国事为重,自然是国事为重。”
正这时,外面来了名昆灵山弟子,不知在门外通报了些什么,一名便衣内侍立刻大步走来,拱手禀报道:“娘娘,昆灵山弟子讓通告赵掌门,说端亲王偕同王妃来了。”
“腻在一起的来了。”燕衣皮笑肉不笑一声,瞅向赵登紫,“赵掌门,端亲王的新王妃还没见过吧?人家初来乍到,昆灵山也不好失了礼数,去迎迎吧。”
赵登紫等人下意识眼角目光互相碰了一下,感觉這位皇后娘娘对那位王妃好像不太喜欢,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退下,准备去迎客。
一行还没走出门,外面便传来一道爽朗大笑声,“皇嫂来也不说一声,路上做个伴多好,臣弟来迟,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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