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别说对面的银山河愣住了,就连被他捉在手中的龙行云也忘了生气,愣了神。
殊不知,这才是庾庆费尽心思抓龙行云的目的,就是冲青牙去的。
他也是没办法,自己单独冲青牙去的话,既打不赢人家,也没人家的势大,想在海市这一带跟青牙掰手腕,他还不够格,尤其是在这地方,想拿下青牙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青牙断了条腿,哪怕他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也很难匹敌,修为境界差距太大了。
跟胡尤丽住了那么久多少听说了一些青牙在海市的传奇事迹,当年那真是凭一双拳头在海市这鱼龙混杂之地打出来的人物,绝非徒有虚名的吓唬人的摆设。
某种程度上,对海市的普通人来说,青牙是那种能止小儿啼哭的角色。
连镇海司的一般人物都不太敢过分招惹青牙。
他自己没本事抓,可他这回又实在是想对青牙下手,那怎么办?
眼前的条件数遍,可堪青牙对手的恐怕也只有这位白头佬了,但这位怎么可能帮这种忙,于是他对龙行云这个有份量的“软柿子”下手了,才弄出了这般局面。。
“抓青牙?”银山河有些不敢确信地问了声。
庾庆点头,“怎么,不敢?”
对银山河来说,他还真没太把青牙给放在眼里,所以不存在什么敢不敢的问题,关键在于他不明白对方什么用意,担心又掉进什么坑里。
他们这种老江湖,警惕性很高,防范意识也很强,因而反问道:“我敢不敢是我的事,你为何要抓青牙?”
庾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追到这的,我把青牙他当兄弟,他表面与我称兄道弟,却在背后出卖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咽不下这口气!”
对于这个说法,银山河将信将疑“就为这个?我抓他来你就能放了我们少阁主?”
龙行云闻言顿鼻腔“嗯嗯”了起来气头上的他显然是不愿意自己这边向庾庆服软的。
然庾庆却掐了他脖子不让他插嘴,“前辈说的未免也太轻飘了,我若这般轻易放了龙少岂不是找死?只怕他回过头来就要杀我。抓青牙不是先决条件,先决条件是你们赤兰阁和你们少阁主愿意与我化干戈为玉帛保证今后不再报复于我也不再为难于我我才能放人。”
银山河哦了声,反问:“我出言保证你就能信?”
庾庆:“前辈若能出言保证,我自然就能相信,不过得要有个说法。”
银山河:“说法?什么说法?”
庾庆:“前辈要拿赤兰阁阁主的清白起誓若今后再为难于我就说明赤兰阁阁主的人品有问题清白也定有瑕疵。”
一听这话银山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外面传言阁主是千流山大圣情妇的事他又不是没听说过。
龙行云情绪也瞬间激动了起来,鼻腔里“嗯嗯嗯”个不停,看向银山河的双眼似乎在充血拿他母亲的清白来作保,他万分难以答应恨不得跟庾庆同归于尽。
南竹和牧傲铁却是忍不住隔着人互相看了眼,南竹嘴角更是干笑着咧开了一道口子发现老十五这办法有够刁的,真用赤兰阁阁主那娘们的清白发了誓的话想必她的儿子和她的白头佬手下都不太可能违背誓言。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忧纯属多余,老十五的手法确实清奇淡雅。
银山河阴着脸冷冷凝视了庾庆好一阵后,慢慢伸手腰间,拔出了腰带上的烟杆。
此举立刻惊的庾庆往龙行云身后躲了躲,尽量让龙行云的身子挡住自己。南竹和牧傲铁则几乎是齐刷刷上前一步挡着,不给对方抢夺救人的机会。
“不用紧张,事关阁主清誉拿阁主清白咒誓不是小事,容我抽口烟仔细想想。”
银山河淡淡宽慰一句,往烟锅里装了烟丝,点燃后一阵吞云吐雾。
见是这般师兄弟三人才略放心一些,倒也没有连考虑的时间都不给对方。
反倒是龙行云见状目光微闪,与银山河的目光碰了碰后,更加明确了些什么,嘴角泛起微微一抹冷意,他本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吧嗒着旱烟的银山河来回踱步,似乎陷入了深深思考当中。
庾庆三人却不敢放松警惕,时刻根据对方走动的站位调整方向,避免背对被偷袭。
烟枪里吧嗒出的阵阵烟气渐渐扩散,随着银山河的不断兜圈走动,慢慢扩散的烟气似一张无形的大网,不知不觉笼罩向了师兄弟三人。
“笛笛笛”
此时正在南竹身上的“大头”,突然发出一阵激烈的铿锵鸣叫,在这安静地方颇给人惊心动魄感,振聋发聩。
师兄弟三人皆是一怔,旋即皆脸色大变,皆盯向了吞云吐雾的云吐雾的银山河。
银山河和龙行云倒是有些意外,不知什么东西的怪叫。
这叫声,龙行云倒不是第一次听到,听着有些耳熟,稍一琢磨便想了起来,当初刚进小云间不久,他也曾听到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