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规矩。”
“这恐怕不好办呐,狗探花和冥寺的关系,你也看到了。有了冥寺的关系,自然就有了海族的关系,有海族的支持,想在冥海中搞赢那狗探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怕我去了没办法从冥海里走出来,估计龙行云也不敢冒这险呐。”
“所以你要先带他先去一趟冥寺,先争取到冥寺的支持。”
青牙顿时惊了,“争取冥寺的支持?这怎么可能,我以前又不是没去敲过冥寺的门,我连冥寺的大门都进不去,更不可能说服冥寺支持我们去搞那狗探花。”
“所以要让你带那位少阁主去,他去了,你自然就能进去,自然就能说服冥寺。”
“这不可能吧?赤兰阁在千流山那边是有点名堂,但冥寺只怕未必会放在眼里,也不是未必,而是肯定不会。在冥寺眼里,龙行云算个什么东西?冥寺犯不着给龙行云面子。”
古清照叹道:“我也觉得奇怪,觉得不可能,可干娘既然说能行,那想必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干娘既然这样说了,不管行不行,你也得硬着头皮去试试。”
青牙皱了眉头,最终也只能是默默点头……
天际微微亮时,冥寺白骨塔最顶层的窗口内,突然绽放出了柔和白光,光线并不强烈,也照射不远,温温吞吐着。
早起的长空正在洁净自身,准备做早课,突见塔顶异常,神情一肃,喃喃一声,“佛光!”
旋即扔下手中的毛巾就快步疾行到了正殿外。
他刚要进去通报,里面便传来了师父的温和声音,“我知道了。”
下一刻,手上捻着念珠的冥僧已经从黑漆漆的殿内赤足走出,走到了屋檐下,抬眼看向了白骨塔上的柔光,做了个合十礼敬的动作,才迈步走下台阶,一路徐徐走去。
此时,白云也从后院跑了过来,见状也回避在了台阶下,和长空并排合十礼敬着,口中念念有词地面对白骨塔,并没有跟师父一起过去。
与此同时,正殿内又走出两个身穿洁白僧袍的身影,正是那两位长须雪白貌似一直枯坐参禅的老僧人,两个老和尚也站在了屋檐下面对白骨塔合十礼敬,口中喃喃有词着,皆一脸虔诚。
冥僧步入塔内,走上塔内白骨台阶,一步步拾阶而上,途径窗口时,或见海市的璀璨灯火,或见窗外的星辰若隐若现,或见天际的鱼肚白,一路环绕而上。
到了快到塔顶的楼梯上时,他身披黑色金格袈裟的身影便已被上面渗透下来的洁白柔光所笼罩,登至最顶层时,连背影也被洁白柔光所包裹。
他未停步,向着最明亮的洁白柔光中心走去,中心柔和白光最浓烈之处依稀有个柔光浓缩的人形身影,根本看不清形态,更不用说看清面目。
冥僧走到人形光影跟前,缓缓跪地,虔诚着,合十叩头而拜……
伤后的师兄弟三人静养休整了一整天,屋外阳光明媚,屋内的师兄弟三人也呆不住了,又蹦跶下了楼,往北市方向而去。
至于小黑,三人已经懒得管了,反正他们带小孩就知道逼小孩练字,小黑自然也不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干脆让胡尤丽带去街头巷尾做生意去了。
没了拖油瓶也轻松,此时三人游逛在街头,不管有钱没钱,也不管之前遭遇了什么或干了什么,三人如今的心情不错,起码身心是比较放松的。
那天晚上虽没找到青牙,但也算是从古清照口中知道了他们想知道的一些答案,冥寺出手了,他们身上的干系便被撇清了,王雪堂的死,地母的帐算不到他们头上,百分之百就是遮罗山长老屠休魁杀的。
因为有司南府的人参与了审讯,所以证据确凿。
至于为什么,古清照没解释透,只隐约提点了一下大圣逼死地母弟子的事,师兄弟三人顿时懂了,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快就查明了屠休魁是凶手。
所以此时的师兄弟三人可谓是在海市轻松逛街。
看看街头的种种繁华,南竹突然别有感慨地叹了声,“不做亏心事就是好啊!”
庾庆和牧傲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前者道:“能不能别乱放屁?”
牧傲铁也给了句,“我们从不做亏心事。”
南竹迅速前后左右看了看,干笑一声,“放心,不会有人听到,听到了也听不懂。”
走走逛逛,又到了北市,又到了老井坑一带,轻车熟路地进了巷子,三人又到了“灵犀斋”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