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面一条小狗,正在呱唧呱唧吃东西。
吃的东西是他们师兄弟三个昨天倒掉的食物,他用一张油纸包了,随手放在了廊柱下,准备今天去外面扫地的时候偷偷混在垃圾中一起倒掉的。
吃东西的小狗子看着也眼熟,他低头细看,小狗崽子竟也回头看他,肥嘟嘟的屁股后面摇着尾巴示好,摇头摆尾一阵算是打了招呼还是怎的,之后又继续埋头呱唧呱唧地狼吞虎咽。
除了那个所谓的紫云犼的灵兽,也没别的。
庾庆摸着小胡子,一脸惊疑,特么隔夜剩饭也能吃这么香,这是灵兽吗?看这德行分明就是条土狗。
不是,怎么又跑进来了?
他回头看,又立刻跑到门口拉了拉门,没错,门关紧了的。
后来发现了问题,他蹲在屋檐下的排水沟前往外瞅了瞅,通的,这可不就是天然的狗洞么。
庾庆回去,伸手提了小崽子后颈脖子皮,拎着端详,相当怀疑是不是养灵兽的人太不上心了,是不是把小家伙给饿着了,否则堂堂灵兽何至于堕落到连隔夜剩饭也当美味的地步。
小狗子舌头舔着嘴唇上的饭渣子,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他,尾巴摇的更欢了。
庾庆拎着它到了排水沟的泄口,蹲下告知,“小东西,不是我不给你吃,这隔夜饭,我闻着都馊了,你要是吃坏了肚子,一旦找上了门,我怕我担不起责任。”说罢将其塞到了洞口,往外推了一把才站起。
卡在洞口的小家伙摇着屁股,竟倒退着往回一点点挪,看那意思,就是不走,还要退回来。
庾庆立马扶墙,伸脚到沟里,照小家伙屁股推了一脚,外面立刻传来噗通摔落的动静。
这里刚松脚,蹲着往外瞅了一眼,立见小家伙又爬了上来,又在往里钻,庾庆立马一脚过去,脚掌堵在了排水口,就是不让它进来。
不说那一两银子的奖赏他看不上,之所以不让再进来,如他自己所言,小家伙吃了隔夜的馊了的饭菜,有可能闹肚子,怕被算账,所以要坚决跟小家伙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始终顶不开,也刨不开的小家伙“嗷嗷”不甘了两声,后退着摔了下去,又是一声噗通。
稍等了一阵,没了反应,庾庆以为它死心了,正想搬块地砖来堵住排水口,眼睛余光忽见另一边有动静晃悠,回头一看,好家伙,那小狗子竟然又从另一边屋檐下的排水口钻了进来。
一进来就撒欢,又屁颠颠朝那隔夜的剩饭跑去了,冲上去就呱唧呱唧狼吞虎咽。
“嘿!”庾庆乐了,拼尽力气就为口吃,和那些饥民还真没什么区别。
可还是那句话,这小狗子吃了馊了的东西,他得撇清关系,遂起身去拿它。
狂啃一阵的小家伙回头一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屁颠颠逃跑,直接钻进了库房里面。
庾庆跟进了库房,结果发现有点麻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桌子椅子等杂物挡着呢,他又蹲下了查看,光线不太好,也不知小家伙钻哪躲着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点滚出来,你别害我。”庾庆随手操了根木棍,咣咣敲着桌子恐吓。
正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
他立刻出来,先紧急将那没吃完的馊饭藏了起来,才急忙问了声,“谁?”
“我。”是南竹的声音。
庾庆松了口气,快步过去开了门,见就南竹一人,疑惑道:“大早上的,干嘛?”
南竹叹道:“唉,大早上的,谁说不是。三小姐的灵宠又跑了,又让大家帮忙找,我一想,会不会又来了你这,特意过来问问你。”
这里话刚说完,牧傲铁的人影也出现了。
不用问,肯定是同样的目的,庾庆立刻让两人进来了,还往门外左右看了看才缩回来关了门。
南竹低声问:“真又来你这了?”
庾庆:“别废话,烦死了,赶紧抓起来弄走。”挥手招呼两人跟他来。
到了库房,他先顺手点亮了一旁摆放的油灯,然后一个轻身而起,落在了一堆杂物上面,举着灯照明,来回寻找。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
小家伙见被发现,立刻猫身钻进了一只翻倒的木桶里。
上面压着一堆东西不好抓,庾庆只好喊两人过来帮忙。
南竹在上面举灯照明,庾庆和牧傲铁一上一下搬东西,角落里的东西也不知多久没动过了,搅的一堆灰尘飞舞。
很快,躲在桶里的小家伙就被抓到了。
庾庆将小家伙递给了上面的牧傲铁,自己却蹲在那迟迟未动,盯着那飘扬的灰尘,最终伸手在地面咚咚敲击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