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色剑丸光芒大盛,一把兜住玄牝珠,便往回落。
绿袍老祖这才反应过来,怪叫一声,催动万道百毒金蚕蛊往前涌动,同时本体也不迟疑,合身扑上。
沈元景大笑道:“正要你来!”紫色剑影往外一分,立刻成了数道剑影,一柄仍旧带着玄牝珠往回赶,其余径直杀向绿袍老祖。
这时,晴空一个霹雳,响彻当场。沈元景暗道一声“不好”,忙催动飞剑加紧往回,却已经迟了。一道乌光闪过,撞得他那到剑影一晃,玄牝珠即被劫走。
此刻一道金光从峨眉派阵中飞至,也是晚了一些,叫乌光逃到天空、不知何时到来的一朵乌云中,接着狂风大作,乌云迅速膨胀,遮天蔽日。
极乐童子从阵中出来,喝道:“沙神童子,你好不要脸!依照我们前番约定,他两人正在决斗,你是不可掺和进来,今日你若不给我个交待,定要你月缺难圆。”
乌云一阵抖动,里头传出一个婴孩般尖细的声音,道:“李兄为何动怒?那日我俩约定,是不可对晚辈出手,我自是不会违背。
可这位沈道友的出身来历神秘,虽算不出是哪位传说人物转劫,可必定不会低过我俩,我哪敢托大做他长辈?李兄以为如何?”
见极乐真人顿时无言以对,他又“咯咯”笑了几声,道:“当然,若是沈道友自承是我晚辈,那我定将玄牝珠双手奉上,当场向你赔礼道歉,如何?”
绿袍老祖大惊,连忙道:“老祖慈悲,这玄牝珠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不可叫人轻易拿去。”
“闭嘴!我定下来的事,由得你来置喙?”沙神童子笑中带着狠厉,轻声说道:“魔门中人若行慈悲,便是送人早日往生,你可要想清楚才是。”
绿袍老祖吓得立刻闭嘴,不敢出声,转过头来,双目透火,狠狠的看着沈元景,将满腔的仇怨都算在了他头上。
沈元景却理都不理他,嗤笑一声道:“装神弄鬼,也配叫我低头?”他手中也不停歇,紫光一闪,十多道剑影立刻射入乌云中。
里头端坐着一位矮小人儿,约莫七八岁的模样,看着比极乐真人还要年幼,脸上笑嘻嘻,十分开心,手中握着一捧细沙,缓缓倾倒,从左手倒入右手,又从右手倾入左手。
见得剑影过来,他单手一扬,这捧细沙飞溅而出,化作一条红色丝带,缠绕在他周围,剑气落来,被他一一挡住,顿时云中电光大起,雷声隆隆,而后哗啦的大雨倾盆而至。
绿袍老祖见得对方不自量力,胆敢挑战沙神童子,顿时大喜,趁着他全心全意指挥飞剑斗法,顿时起了歹意,真身飞起,扬手打出一连串的阴雷,全朝对方落去。
沈元景已经修炼有成,自不是离了剑丸,便毫无手段,伸手一指,百多道剑气涌出,将阴雷尽数截住,在两人中间爆裂开来。
绿袍老祖当即从身上取出一个白纸幡,上方绘就七个骷髅,七个赤身露体的魔女。幡一摇动,齐漱溟忙挥手打出一片清光,护在一众小辈前头。
果然那魔女发出唔唔哇哇的声音,又与那骷髅搂抱一起,做些不堪入目的动作,生出许多无形的欲魔气息,往对面飘去。
沈元景虽将大半心神放在乌云里头,和沙神童子斗剑,可仍旧不将这等小道放在眼里,冷笑道:“你这萝卜粗细的身躯,果然是见不得人好,连以色诱,都要弄些骷髅糊弄。”
任凭那欲气到了面前,却被他护身剑气一催,斩杀干净,丝毫不能影响。
绿袍老祖气得暴跳如雷,一边猛摇白纸幡,一边调了百毒金蚕蛊,万朵金星杀来。
乙休见了,按捺不住要出手,却叫凌浑拦住,说道:“方才你在上头与老妖相斗,沈道友可没出手干预。你现下动手,他定也会心生不快。”
玄真子也开口劝他稍安勿躁,乙休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极乐真人朗声道:“沈道友,我与这老魔前番可是有过约定,要么旁观不动,要么是互相争斗,现下我不得不出手,得罪了。”
一道金光从他身上激射而去,落到乌云里头,电光大作,轰隆隆的雷声不绝于耳。
沈元景笑道:“真人不过是怕我不敌这老魔罢了,也是事实,不必说得这般委婉。现下我与他境界、法力,差得太大,初始斗上一斗,或许能够,可到后来,还是难免落荒而逃。”
沙神童子又是一阵“咯咯”笑,说道:“沈道友过谦,你那剑法可是厉害得紧,杀得我都只能防御,还手不能。
况且你这剑术很是奇特,从前古到今时,每朝每代的味道都有一点,可全都不是,叫人猜不明白。”
沈元景心中一动,立刻就明白对方定然是一位剑术大家,兴许不比极乐真人差。不过此时也容不得他多做试探,见极乐真人将对方的红砂挡住,便将剑丸撤回。
此时百毒金蚕蛊汹涌而来,他瞧得分明,每一道金光,里头都是一条小蚕,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