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徒弟,都神清气足,品格高尚,若米明娘、余英男那等本领,私下里也从不咄咄逼人,不知他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若他几百年前能够出世,凭着他门下这些个弟子,说不得现下又是一个峨眉派一样的大教。”
邓八姑摇摇头道:“不可能。且不说他性子如何,只是看他授徒,但有入门,不看资质、不论分长幼,全都一视同仁,倾囊相授,和长眉真人可完全不同。
他本领高深,能够因材施教,门下八个弟子,分别学了广成道祖、吕祖与他自己三家本领,更难得的是,余师妹三个是承袭他道法之人,也从未见他多宠爱一分。
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下一辈自有缘法,都是自己弟子,分得那么清楚做什么。若他在,便是一门一派若他不在,莫说分成三家,便是十家八家,也由得他们去。”
“啊!真人可真是豁达!”玉清大师十分惊讶,天下师徒传承,无不是希望宗门昌盛,能使自己道法永远流传。可这位似乎并不在意谁是正统,或者说认为每一个弟子,传承的都是正统,难怪邓八姑说他倾囊相授,道理是不差。
她想了一想,又好奇问道:“依你看来,沈真人最喜哪个弟子,余英男还是石生?”
邓八姑沉吟一番,摇了摇头,说道:“他喜爱的,应该是那个在江湖上几乎没有名头的司徒平。我听米师妹说,这人性子坚毅,为人却谦和,与人相处,如沐春风,除了与沈师伯有过争论,和师兄弟之间,毫无冲突。”
“咦?”玉清大师说道:“原来是他,我只见过一次,除却容貌出众一些以外,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我只听说他丹道了得,未知他本领如何?”
“不知道。”邓八姑说道:“我与其他师兄弟都有过切磋,唯独是他,从不愿出手,莫说是我,便是其余几位,恐怕也不清楚他的道行。”
“如此神秘,如不是极为厉害,便是平平无奇。”玉清大师笑道:“且不说他,那你认为,清玄门下,将来其中成就最高的,又会是哪一个?”
邓八姑缓缓道:“恐怕是那位上官红。”
“哦?”玉清大师仔细回想了一番,那小女孩是清玄门中最小,也是入门最晚的一个,资质确实极高,可也不能高过余英男去,奇道:“为何会是她成就最高?”
邓八姑道:“这不是我说的,而是我师父告诉我的。说她当时是在幻波池左近,得了圣姑指引,才见到这个小姑娘。圣姑曾说对不起我师父,这个小孩将来成就极为不凡,本是用来交好峨眉的,现下给师父做个弟子,用来补偿。
师父本不以为意,及用师祖留下秘法查看,又见得资质实在太好,竟不敢收容,将之送到沈师伯门下,说怕耽搁了如此良才美玉。沈师伯似也看出了她之不凡,但也并未有什么特殊照料。”
她顿了一下,说道:“不对,还真有不同。算来我便是他老人家,给予师父的回礼了罢。”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又道:“你看,是不是特殊至极?”
“那是沈师伯见你已经入道散修,无有更易他门下道法的可能,才给你找了条最好的出路。”玉清大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担忧的问道:“你将这些个秘密告诉了我,不拍你师父和沈真人责怪么?”
邓八姑淡然道:“沈师伯曾对我说,能够告诉我,又不要我保守秘密的事,都没有不能对外人说的,权衡只在我。当时师父在场,也是点头同意。
你我从小相互扶持,堪称道侣,这等事情,我只会对你说,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当下情形,免得平白得罪了人,遭了劫数。你不要外传,便是优昙神尼问来,也请保守秘密。”
玉清大师说道:“师父可不会问起这些,我也无有弟子,几个师兄弟间,也不见多亲近,还能对谁说?你且放心。”
邓八姑与她从小相交,自是信得过,便岔开话题,打听些时下各派动向。
不多时,一道惨白剑光由远及近,在空中一个盘旋,照准两人落脚点,激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