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场大战,半边老尼已然明白了局势的艰险,再非算计能够护住门下,便让七个徒儿上前拜见长辈,以期将来能得到一些庇护。
这七个女孩依次是:“照胆碧”张锦雯、“姑射仙”林绿华、“摩云翼”孔凌霄、“缥缈儿”石明珠、“女昆仑”石玉珠、“女方朔”苏曼和紫玉萧韦云。
凌浑夫妇大名鼎鼎,自不需过多介绍俞峦自报家门,众人才知她是业已成道的前辈女散仙潘六婆的爱徒,恍然大悟,难怪有此神通。
等到沈元景时,半边老尼郑重其事的道:“这位沈道友,乃是清玄剑派创派祖师,功行深厚,剑术几为天下第一,你等若有剑法疑难,以后可以好好请教。”
张锦雯等素知师父高傲,极少这般推崇旁人,心中凛然,忙行礼不迭,口称前辈。
沈元景拦住,笑道:“头次过来,若无礼数,也太过不像话。俞道友才出世,并无余财凌道友伉俪也是花子一般,便由我这做个统领,分给晚辈们一点见面礼。”
他口气带着揶揄,俞峦与崔五姑也都展颜,凌浑笑骂道:“老叫花是出了名的穷,一些破烂却是拿不出手,不似你这得了前辈遗泽的富家翁。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敢这般说话?”
沈元景含笑取出两个羊脂玉瓶,手上一抖,各出三七二十一粒青、红两样颜色的丹药,分付七人,说道:“这丹药是我依照吕祖丹方炼就,各有妙用。
青色唤做醒神丹能解毒瘴、定心神,寻常江湖桃花雾、迷烟,只需放出丹气,其毒自解便是一些厉害的迷心术、火毒水毒,一样能够消解。就算中了千年文蛛那样邪物的暗算,一粒不行,三粒下肚,也自然无恙。”
七女大喜,忙各自取出丹盒,小心收入,又问红色丹药作用。
沈元景答道:“若你们飞剑法宝被敌人污秽,用此除秽丸,可立得解救,重焕光彩。非但如此,若遇到邪异法术难以克服,将药性染在飞剑上,也有诛邪破魔之功效。”
有此两物,七女在外也多了一重保障,半边老尼连忙谢过,这才明白这人为何看不中那化魔丹。
凌浑也自惊讶道:“原来你真个精擅炼丹,上次予那五台派的贺礼果然是敷衍了事,难怪许飞娘那般心怀不轨之人,都与你都生分了,见面连声招呼也不打。
不过你把这丹药说得如此神妙,连我也有些好奇,且拿出几粒来,给我鉴赏一番,看看是不是真就有用。”
沈元景笑骂道:“你这穷鬼,就是见钱眼开,想占便宜,找那么多借口。”又将药瓶取出,索性连俞峦几人一起,又分发了一份。
半边老尼拿在手中,仔细研究一番,丹药果然非凡,与他方才所说药性半点不差,心中暗想:“这一炉药须得炼制多年暂且不说,光是药材,都得耗费许多时日收集。
他练就这一身斗法的本事,就不知得多少年打磨,又要分心丹道,法力不高,也属正常。看来是不能纯以境界高低,来断定他修道年岁。”
凌浑感叹道:“只你炼就的灵丹便有这般功效,那传说中吕祖亲炼的纯阳金丹,又会如何?”
“吕祖在涵虚仙府中倒是留下了一瓶纯阳金丹。”沈元景也不隐瞒,说道:“不过只是有增长法力这一类,一粒下来,也能省却百多年的苦功。”
众人十分惊羡,似这等灵丹,他说百多年,自然是一点不不打折扣,放到凌浑身上,也能有此功效。这类金丹极为罕见,殿上几位前辈还自淡定,多这百年不多,少也不少。
可武当七女中有那么三四个,露出渴望神情,只是她们也明白,无缘无故,对方怎可能把这灵丹给予外人。
凌浑有些疑惑,问道:“若是如此,那道友你的法力,为何还这般低微?莫说那些个成名多年的散仙,便是一些二代弟子,也要胜你。”
沈元景笑道:“我当初入道之时,已然是先天境界,自是不愿丹浊污了躯体。虽然纯阳金丹入体,并无多少余渣,也极容易排解出。可毕竟走了捷径,对我道心多少有些窒碍。”
万载空青纯熟天然,食之毫无后患,只是这点就无须为外人道也。众人默默估算,不依丹药,修炼到他这个法力,需要的年岁,算来至少也和在座之人相差仿佛,如此倒也算正常。
几人又坐一阵,因新进得宝,各自都有要事,便分散离去。
半边老尼得来的三颗除秽丸,让张锦雯送了去往昆仑派,交予知非禅师俞峦闲来无事,又无更多好友,便与崔五姑一同去往东海,取那雷泽神砂,顺便见一见沈元景所说的灵峤仙府,求取玄霜灵药。
凌浑见此,也就无须陪同,径直回山祭炼金莲神座。
沈元景回到涵虚仙府,一众门人正聚在一起,听杨达说些市井消息。
其他四人里头,一个为奴多时、见识浅陋,一个年幼不记事,一个居于荒山,一个离群索居,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来好一会,米明娘才有察觉,忙起身拜见,众人这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