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灵云先谢过道姑的帮忙,又收起飞剑,脸色微红,冲着对面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沈元景能切断她的头发,自然也能切断脖子,并不会多费功夫。
飞剑本是天下攻伐最甚的法宝,又迅捷无比,相斗时无有不凶险的,只要一个不慎,兴许就要丧命。
道姑出来唱了个喏,说道:“在下许飞娘,道友手段高明,叫人佩服,未知尊姓大名?又在哪座仙山上修行?”
沈元景手里把玩着一枚金丸,答道:“原来是万妙仙姑,我乃太行山清玄子沈元景。”收起金丸,回了个礼。
从记忆中搜寻,这许飞娘也是原着里头一个着名人物,其师父兼情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五台派教主太乙混元祖师,因与峨眉有了矛盾,被对方斩杀,却不知她为何会与仇人搅合在一起。
那齐灵云也匆忙回礼,说道:“在下是妙一真人的女儿齐灵云,这是我弟弟齐金蝉。”一把拖出那小童,又道:“我本在洞中打坐,因他匆忙而来,说见着有人过来醉仙崖挖宝,这才出手莽撞,还请恕罪!”
沈元景有些不解,问道:“何谓挖宝?怎令你等这般痛恨?”
许飞娘连忙接过话头,笑着解释道:“前番各地宝藏频出,不少同道得了前人仙缘,实力大增。便有那些个眼热的,动了歪心思,专挑各处名山中无人居住的山头,探寻所谓的宝藏。
这本是大海捞针的法子,却真给其中一人寻到了一处宝藏,虽只是一本普通道书、几颗快失效的丹药与一件破烂法宝,也引得一阵轰动。不少人有样学样,此谓之‘挖宝’。”
齐灵云愤愤不平的道:“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那些前辈遗留,本有定数,留待有缘,只是如今天机混乱,才出了岔子。
这些挖宝人若是好生探寻,也自无碍,偏生他们如蝗虫过境一样,手段极为暴力,不拘什么飞剑法术,照直了往山崖上轰去,已经毁了不少胜景,令人惋惜。
连我峨眉山也不能得免,今番母亲不在,便是接到消息,有一伙人要打峨眉山某个山头的主意,这才匆匆而去,嘱托我好好看护周围。
是以我听了金蝉报讯,便以为是挖宝的来了,有些着慌,忙给黄山餐霞大师发了消息,又先赶来此地。阁下若不着急,可否等待片刻?”
沈元景皱起眉头听完,对这些个“挖宝人”也十分不满,他们听风就是雨的一阵闹腾后,拍拍屁股就走了,留给原地的是满目疮痍。
只是齐灵云最后一句,隐含威胁,令人不爽,他也就不客气的说道:“早说过了这醉仙崖又不是你家的,我待如何,还需向你峨眉派请示不成?”
这时候齐金蝉突然跳了出来,恼恨沈元景收了他的金丸,大声道:“无耻贼子,难不成醉仙崖便是你家的么?明明也是过来挖宝,敢做为何不敢当?”
沈元景却懒得和一小童一般见识,只朝齐灵云说道:“我曾经在此崖中居住了好些时日,因名山盛景,天生地养,不敢专于一人,好心开放,却叫你们误会,欺上门来,真是可笑。
我也不与你们多说,接下来行事,不便外人观看,你们速速离开,否则休怪我剑下再不留情!”
他本不欲和峨眉为敌,只是对方太过霸道,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又有人暗中偷袭,若是他本是不济,岂不是要落入个不死也重伤的境地。
现下对方又随意乱扣帽子,他再不表现得强硬一些,取回芝人芝马之事定要生出波澜,说不得那两个神物就成了峨眉自养之物。
场上气氛顿时紧张,连许飞娘也不敢怠慢,暗扣飞剑。那齐金蝉还要再说,却吃姐姐一把扯回,见齐灵云脸色沉重,已把飞剑取出,也懂得轻重,只把手深入兜内,摸出两颗金丸,分别捏在左右手心。
沈元景轻蔑一笑,转身便走,敌不动他也不先出手,若是哪个敢动,定是雷霆一击。
却是齐金蝉按捺不住,鼓着腮帮子,两只小手齐齐一挥,两颗金丸破空而出。
沈元景正待还手,却察觉遥遥一道金光掠过,眨眼就到了眼前,又听得一声轻喝道:“金蝉住手!”来人伸手一指,两颗金丸转了个弯,落到其手中,滴溜溜的打转。
但见一位五十许的道姑落在地上,手持一柄拂尘,气质冲淡,一身仙气。齐灵云脸上露出轻松神色,连忙与许飞娘上前拜见,口称“餐霞大师”。
齐金蝉也奔了过去,却被餐霞大师揪住剩下的那个发髻,责备道:“你怎地如此淘气,拿了我予你的金丸背后伤人?”
说罢,又摸了摸他另外一边脑袋,心疼的道:“却是怎么回事,闹到这般田地,叫人把你这小角都给割去?”
这时齐金蝉才察觉不对,伸手一摸,顿时哇哇大叫。齐灵云便将个中曲折,小声的说了出来。
餐霞责备了她几句,又转过身来,行礼之后,说道:“这姑娘虽然办错了事,可本心总是好的,生怕这处盛景也遭了劫难。沈道友要稍稍教训,自无不可,只是为何出手不留情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