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哗然,许多欲要上台查看之人,全都停住了脚步,抬眼望去。有知情者迅速认出了红拂,并向周围之人解释。
王薄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身份,眯起眼睛,脸上更为僵硬,生硬的说道:“姑娘是哪位?还请道出姓名,以及你做下何等大事,也好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上榜。”
红拂往起一纵,踩着栏杆,奋力往前一跳,瞬间在空中滑出十丈多远,红衣翻飞,如同仙女落下凡尘。只是那台子离着这楼有二十余丈,行到中途,未免有些力有未逮。
她正要落下,踩着园中矮树再行拔高,却忽然觉着后背传来一阵柔和的力道,心里一喜,籍由这股推力,一跃而上了高台。
“好!”四周一片喝彩之声,鲁妙子坐于高处,叹道:“两个小子,你这师姐身姿灵动,武功可着实不差啊。嘿嘿,今次王薄这小子,可要丢脸喽。”
寇仲凑过来给他倒了杯酒,问道:“这么说来,师姐有机会赢了?”
鲁妙子摇摇头道:“王薄数十年的功力和经验,岂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要是几十招都胜不过你们师姐,他一个老前辈,还能有什么脸面?我估计他是要想法设法拒绝的。”
王薄亦是想到这些,眼睛一缩,纵然对方有沈元景从中暗助,可一跃十几丈的轻功,也极为不凡。他早有算到今番不会有这么简单,却料不到第一个大敌,却是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姑娘。
红拂落到台上,恰巧一阵清风过来,吹动她红色衣裙,飘飘如仙,十分潇洒。她摆动手中红色拂尘,朗声道:“我乃华山沈真君座下弟子、红拂女张出尘。若问我做下何等大事?未知于曼青院击败长白鞭王薄,算是不算?”
“轰”的一声,四面八方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齐齐发出惊叹,都为这女子展露出深深的傲气与自信所触动。宋玉致更是两眼放光,嘴里喃喃自语。
王薄挥袖道:“区区小辈,狂妄至极。凭你尚且未有资格和我相斗,我也不与你一般见识,速速下去,换你师父上来还差不多。”
红拂大笑一声,说道:“沽名钓誉之徒,只会捡我师父的残羹冷炙,凭你也配我师父出手?”她自然是不肯让对方再推脱,抖出拂尘,抢先出手,兜头照着对方的脸打了过去。
这一招甚是不客气,王薄气极,往后一退,大声道:“既然你无有尊卑、不识好歹,我今次就好好教训你这缺乏管教的野女子。”
红拂并不说话,脚下一点,追身过去,反手一拖拂尘,又往对方右脸抽来。
王薄表名态度之后,自然不会留手,迅速往前迫近,伸出右手中指疾点向拂尘杆。为求速胜,他左手并指成刀,狠辣的往前虚劈,直奔对手右肩。
红拂尚且摸不准对方功力如何,不敢冒进,往后稍退半步,带动拂尘往后一甩,往王薄左胳膊而去,那拂尘如被拧成了一股绳,带着嗤嗤破空之声。
这一招便是九阴真经里头的白蟒鞭法,唤做“灵蟒探头”,经过沈元景改良,既有蟒之巨力,又有蛇之诡异,异常难防。
王薄吃了一惊,无从抵挡,也只能往左边让出一步,躲过招数,又伸手往另一边攻去。短短几招,他已试探出对方武功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便放掉矜持,出手狠辣起来。
只见他双脚一蹬,快速接近对手,双手齐发,攻向红拂空门,招数迅疾且行云流水。另一旁观战之人齐齐喝彩,心道盛名之下果然是无虚士。
红拂不慌不忙,手腕一转,使出“巨蟒摆尾”,红色的拂尘丝仍旧是拧成一股,在空中打了个旋,往王薄胳膊上绕,逼得对方变招。
鲁妙子身体前倾,看得炯炯有神,嘴里叹道:“老了,老了,江湖中竟然会有这般厉害的女子,可我却从没有听说过。小仲小陵,你们师姐定然是代艺投师,你们可知她以前是哪个世家或是门派出身?”
徐子陵却不愿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问道:“这么说来,师姐能够与王薄抗衡了?”他和寇仲的武功还未达到这个层级,自然是看得有些朦胧。
鲁妙子道:“就这身法与鞭法,也不是王薄空手所能胜过的。哪怕是王薄使出定世鞭法,我想百招之内,他也绝难赢下决斗。”
他猜测的并不错,红拂拜师之前的武功本就十分高明,并不输于宇文化及。当日同沈元景交手,连续攻出七七四十九招,对方一招不发,还以为其不过尔尔。
直到第五十招的时候,沈元景骤然反击,只是轻轻往前一抓,便夺过她手里的拂尘。红拂大惊失色,本要认输,却不料对方拿着自己的拂尘,使出和自己一样的武功招数,攻出同样的四十九招,每一招明明看来和她一样,精巧程度以及威力,却大了自己好几倍。
红拂当时震惊莫名,她那武功乃是自创,自然是从未有第二人习得,除却对方临时习得,再无第二种解释。当下便叩头拜师,在沈元景的帮助下,将拂尘上的功夫凝练出了“白蟒鞭法”,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