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面西面的也涌过来两拨丐帮弟子,先分了一队人出来,将包不同几人围住了,就要动手。
乔峰脸色一沉,喝道:“住手!谁让你们动手的?”那边丐帮的兄弟们都停住了,对视一眼,一齐看向东面。
一个面相白净的中年乞丐走了出来,板着面孔说道:“马副帮主惨死于姑苏慕容手里,大仇未报,现下又找不到正主,我们杀他几个手下婢女,也是应当,帮主出来阻拦,是何道理?”他这几句话说得很不客气,丝毫没有下属之礼。
乔峰眉头紧锁,面色森严,问道:“全冠清,此事自有我和各位长老们主张,你越俎代庖,无端闹事,是要以下犯上么?”
这人把手一抬,敷衍道:“不敢!”他这副做派,十分不对,乔峰环顾四周,见新来的帮众脸上神色也大异于平常,料定帮中生出了重大变故,喝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呢?”
全冠清道:“属下今日并没有见到”
“住嘴,谁要你答?”乔峰猛然将他话头打断,问道:“我问的是几位长老,轮得到你说话。”
这一声厉喝,倒把全冠清骂得懵住,乔峰平素豪迈过人,不拘小节,常和普通帮众打成一片,不料今日摆起架子来,威势十足。他心里有鬼,一下子受了震慑,话语憋在喉咙里头,说不出来。
那四个长老对视一眼,都闷不做声,指望着别人来说,乔峰心里“咯噔”一声,看这样子,四个长老也参与了此事,心里头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来:“这帮人勾结起来,莫不是要夺帮主之位吧?”
他扫了一眼,指着一个七袋弟子道:“张全祥,你们舵主呢?”这弟子嗯了两声,看了全冠清一眼,说道:“我,我不知道啊。”眼神慌张,不敢抬头看人。
乔峰面色更严,厉声喝道:“你将方舵主杀害了,是不是?”张全祥大惊,连忙说道:“不是,我没有,方舵主还好好,是全舵主”
全冠清用力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开口说道:“现下最重要的”话未说话,就见着乔峰连跨两步,到了他面前,右手一拿,扣住了其胸口大穴,用力一压,他到嘴的话憋了回去,满脸通红,扑通一声跪倒,接着感觉喉咙一窒,哑穴已然被点中了。
乔峰察言观色,确定全冠清便是此次叛乱的主谋,所谓擒贼擒王,一招拿下。也知他外号“十全秀才”,能言善道,既然擒拿住了,便不会给这人说话的机会。
那全冠清乃是丐帮大智分舵的舵主,这次也带了不少手下来,中间有二三十人,看来是他亲信,竟跃跃欲试,颇有铤而走险的意思。
乔峰当机立断,拖着全冠清走了两步,到了一颗大树下,抬手就是一掌,只听得“轰”的一声,海碗粗的树干从中间断成两截,上头树冠倾斜,噗嗤噗嗤的往下倒来。
大智分舵的那些人额头见汗,强做镇定,却也不敢造次了。他转头朝着张全祥喝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现下你领着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并方舵主一行回来,还算你将功折罪。”
张全祥又惊又喜,连声应道:“是,是!”领着蒋舵主并一队丐帮帮众,往外去了。
“哈哈哈哈。”这时候一边又传来一阵笑声,那包不同身上刚给包扎完毕,又忍不住说道:“真是一出好戏啊。啧啧啧,天下第一大帮真是处事公道啊,你看连帮主犯错,都有人敢以下犯上、起义讨伐。南慕容,北乔峰,这样义薄云天的丐帮帮主,可真是名不虚讹传啊。”
他极尽嘲讽之能事,丐帮之人听了,有的惭愧,有的气愤,又围了上来。沈元景瞥过去一眼,说道:“你要是想看热闹,就老实闭嘴若活腻歪了,多说一个字试试。”
包不同还要反驳,那风波恶听出了对方话里头的杀意,连忙一拉同伴,说道:“三哥,听说公子爷去了少林寺,那里人多,定然有架打,你陪我去吧。”说罢,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强行拉走了,生怕晚上一小会,就只能带着尸体离开。
眼下丐帮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置变乱之事,也不愿有人在一旁看热闹,四大长老不吭声,便由这二人去了。
那边阿朱等三个姑娘,也走了过来,说道:“乔帮主,我们也走啦。”她三人是女儿家,丐帮中人更不会为难,由他们去了。
乔峰暗道:“现下惟有以静制动,等传功、执法长老回来,便妥当了。”见沈元景还在一边,心里一动,一手拖着全冠清,说道:“沈兄,你是我帮贵客,我来为你介绍一下丐帮中的首要人物。”
他将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宋长老,身形矮胖、手执钢杖的奚长老,脸色红润、拿鬼头大刀的吴长老,以及用麻袋的陈长老一一引荐,方才几人见得沈元景手段,即便他面相稚嫩,只平辈见礼,亦不敢怠慢。
不多时,东北角许多人奔了过来,大声呼喝,打头是一位面色蜡黄的老丐,见得场中狼狈,心下了然,冷声道:“敢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无故将我们关在太湖小船上,还备下柴草硝磺,以做威胁,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