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沈元景就听到了陈七的呼吸声,大致判断出这人的实力,和王耀宇当在伯仲之间,尚在自己能够应付的范围内,况且他还有何鲁这样一个强援,击杀来犯之敌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何鲁并不清楚他的实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跑,他快速出手,就是要展露武功,告诉对方,两人能够应付。他动手的同时,嘴里喊道:“何帮主,我打头阵,你跟上来。”
这一剑好似一颗流星划过长空,陈七初始还有些不屑,等长剑到了跟前,才察觉到厉害,神色大变,说道:“你……”
他想要硬接,已然有些来不及了,只得拼着受伤,往边上一躲,然后就是“嗤啦”一声,他右边的衣袖被划出好大一个口子,胳膊上顿时鲜血淋漓。
沈元景并不停歇,手里长剑一转,又往对方胸口刺去。陈七再让,这次是有了防备,受伤要轻一些,只是胸口的衣衫破了开来,血渗出一点。
眨眼之间,二三十剑过去,陈七失去了先手,一直也没有还手的机会,都在被动挨打。他感觉右胳膊越来越疼,心道:“这样下去可不成,等血流多,手就半废了,越发不会是这人对手。”
想到这里,他左手握住拳,手上泛出丝丝红光,如同血染一般,分外妖异。一声大喝,这一拳径直往对手的长剑上捣去,不避不让。
“砰”的一声,拳头与长剑相撞,劲气四溢,吹动得脚底的石头咕噜噜的滚动。两人各退三步,看着陈七脸上红艳艳的异状,何鲁惊呼一声:“血神经!”
这一声呼叫倒把沈元景吓了一跳,如此厉害的名字,若真是传说中那门神功,他早就逃之夭夭了。他回头瞪了何鲁一眼,心道:“这人真是一帮之主?怎么这样的时机也抓不住,不懂跟着自己一起来攻。”
陈七举起拳头看了一眼,上面有一道浅浅的血线,他脸色阴沉,说道:“想不到你隐藏的这么深,这身功夫,排进人榜前三十位绰绰有余,谁给你定的七十二位,滑天下之大稽。”
何鲁本还是犹豫不决,听得这话,眼前一亮,开口问道:“沈公子,陈长老说的是真的么?”
沈元景不耐道:“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随我击杀此人。”说罢,又猛扑了过去,不惜真气,一阵狂攻。
陈七为人高傲,一时不查,叫人偷袭手上,心中极为愤怒,纵然知道对手武功极高,还有帮手,也不愿就此逃走。
他深吸半口气,身上血光浮现,将血神经运到了极致,右胳膊上的伤势立时间就好了,双手从腰间掏出两把短剑,挽起一片银光,一边接下敌人攻势,一边瞅准机会对攻。
血神经是通明教的镇派心法,练来能强身健体,气血悠长,最不怕久战,沈元景早就听王耀奇说过,是以上来后先用万梅剑法攻了一阵,现在便换了五岳神剑,大开大合,气势雄浑,欲要快速胜过对手。
陈七虽然真气浑厚,可招数上面吃了亏,他学不了教主专属的幽冥鬼爪,只靠着早年得来的一本双手短剑秘技应对,面对沈元景这种招数打磨到极致的高手,自然有些应接不暇。
何鲁看得目瞪口呆,完全预料不到刚认识的少年能够将陈七压着打。沈元景却在心里大骂,不知这人是什么个想法,迟迟不肯动手,难不成到现在,还存有骑墙的心思。
两人打斗得越来越烈,出手都往对方的要害攻去,陈七使出了绝招,血气愈发的浓郁,手里两把短剑快得让人看不清楚,只见两道红光如同蝴蝶一般,上下翻飞。
沈元景的武功还是要高出一线,长剑上面现出剑芒,凭空多了一尺长来,出手极重,每次撞到对方断剑上,红光摇晃。
何鲁看到此处,眼睛一亮,拔出了柳叶刀,悄悄玩两人这边靠拢。陈七心里大骇,一个沈元景他都对付不了,何况又加一个宗师进来。
他本来都准备逃走了,只是担心见过沈元景登山时候的轻功,怕匆忙之间逃不远就被追上,现下真是进退不得了。
他猛然长啸一声,将全身的功力融入了两把短剑中,化作了锤子一般,朝着沈元景砸过来,气势十分凶猛,胸口被连续刺中两剑也不管不顾,仿佛不要命了一般。
这一番作为,又吓得何鲁退后两步,生怕被卷进去了。陈七大喜,现下少一个人围攻,他自认还能坚持下去。
沈元景气得脸色铁青,暗骂一声废物,正要开口,突然脸色一变,猛然往前攻去,又朝一边吼道:“还不动手?”
他鼓起全部真气,长剑四周泛起白光,将这一片照得亮堂堂的,身形一动,分出三个虚影,各逞招数,一齐攻向敌人。
陈七大吃一惊,把两只短剑舞得如同车轮一样,在面前现出十数个手影,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接着“哎哟”一声,退了几步,捂住胸口,脸上血气退出,露出一片惨白,躲到了石壁下面,隐身黑暗之中。
这时候何鲁才如梦初醒,擎起柳叶刀,就要上前,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