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宇见状,哈哈大笑道:“好,元景果然有志气,那我们就来过上几手。”说罢,走到了对面。
王耀奇冷哼一声,道:“好高骛远。自以为胜过了那乡下地方的几个三流人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等你见到了中原和北面,那些个常年征伐的高门大派的弟子,就知道自己的差距了。二弟,不要留手,好好教训他一下。”
沈元景微笑不语,王耀宇笑道:“这还用大哥你说?我不趁这现下还打得赢他,赶紧欺负一下,等过几年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他说完解下腰间长剑,丢了过去,说道:“你是用剑的高手,也不知道随身带个兵刃,先用我的吧,回头再去宝库里面,挑一把好的。”
沈元景接到这把名震东南几州的修罗剑,在手里抛了抛,又丢了回去。王耀宇错愕道:“怎么,不趁手?”
他摇摇头,一拍腰下,“呛啷”一声,一把软剑弹出,握再手里,轻轻一抖,迅速变得直挺起来。
这长剑银白一片,泛着寒光,光从外相上看,就颇为不凡,他道:“二舅你忘记了,这把剑还是你亲自放进去的。”
王耀宇一怔,略一回忆,恍然道:“原来是这把剑,当年我初入先天,去丰州游历,无意中得来的,锋利倒是锋利,可也没有太了不起。这样吧,你用兵刃,我空手对你。”说罢,就要将剑放到一边。
沈元景怎会让他空手,若不能胜过使出全力的王耀宇,如何能够说服大舅,让自己出去。纵然能够再次偷跑,可弃长辈的关怀于不顾,一而再再而三的行险,有违他做人之道。
他看准了时机,见手里长剑往对方的腰间一送。这一招恰到好处,王耀宇才一抬步,进退不得;人也没有准备,下意识就拔出剑来,挥手拦截。他仓促之间抵抗,又觉不该用剑,收了几分,当的一声,两剑相交,被震得退后三步。
沈元景却站在原地,问道:“如何?”
王耀宇感觉到剑上传来的力道,似乎也足够匹敌自己,笑骂一声:“好小子,跟我来偷袭这一套?”眼见着对方又是一剑往自己左肩刺来,只往边上轻轻一让。
沈元景也不答话,手里长剑连发,罩向二舅的身前各处,可对方只是左摇右闪,全都躲开,一直不肯阻挡,更不用说举剑还击了。
他手里也不停歇,嘴里说道:“二舅,你这般托大,可别怪我下手重了。”王耀宇哈哈一笑道:“你尽管来,要能伤到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好!”沈元景说道,手里突然加快,长剑如同流星,瞬间到了王耀宇的胸口,让他吃了一惊,匆忙的后退了半步。
一招得势,岂可罢休,沈元景提剑横撩,又往右肩攻来。他再退,脸上还挂着笑容,从容的避过。
沈元景也不惊讶,再度攻去,一剑快似一剑,不离他胸口,左右撩动,脚下更是紧紧追赶,须臾喘息机会也不给他。
到后面,王耀宇脸上已经全无笑容,非但退让不了,想要抬起胳膊都已不能,只得转动手腕,斜起长剑,往上戳动。
他这一动兵刃,沈元景反而退后两步,笑道:“二舅,如何?你再让下去,恐怕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耀宇再也不敢轻视于他,说道:“我听情报说来,你只是稍胜杜之成而已,可忘了你这等天才,一年多的功夫,就能有飞速的进步。是我大意了,重新再来!”
他脸色一正,长剑直指,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接着当头一剑劈砍而下,将对方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这正是沈元景想要的效果,暗道一声“好”,手上一抖,软剑如同被锤炼成精钢一样,笔直一条,猛然往上磕去。
两剑相交,中间溅出一刻火星,王耀宇晃了一晃,见着对方纹丝不动,脸上现出惊讶的神情。可沈元景并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抽回长剑,又攻了过去。
他催动五岳神剑,势头如同泰山压顶,大开大合,不住的往对方剑上撞击而去;王耀宇也被激起了性子,轻喝一声,长剑一转,如同大江奔涌,浪头不绝。
一剑接一剑的硬顶应撞,也不知这软剑是什么做成,磕碰之下,便是火星四溅,整个小院里头的树枝乱晃,青草往外倒伏。
两人都是如此猛烈的动作,越打自然是越起劲,全然不顾防守,都不相让,每一剑都几乎擦着人身体过去,仿佛是在拼命。
王耀奇缓步随着他们移动,一脸轻松,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这场决斗看似激烈,实则两人都没有杀气,真个要伤到人之前,足够收住手了。况且有他在一旁,到了危机关头,也能阻止得了。
如此打斗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王耀宇越打越惊,若说沈元景的武功能够和自己相抗,倒也不算特别出奇,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有些不正常了。
如果继续这样僵持,恐怕是一天也分不出个高低来。想到这里,他脚下一动,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