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才敢开口,说道:“当年真君降下雷霆,诛灭了宋国奸相史弥远、蒙古四王子托雷之后,三国皇帝被吓住了,连忙延请佛道高人,到身边守候。
蒙人请了藏边的两位活佛八思巴与金轮法王去往大漠传法;赵家皇帝召见正一天师张可大,赐号观妙先生,还曾拉拢丐帮洪帮主和东海黄岛主。”
沈元景可未曾料到,一点微小的动作,引起江湖如此大的变动,继续听眼前之人继续说道:“至于金廷,当朝皇帝三谒华山,见真君似乎都无理会,才硬着头皮找上了嵩山,少林寺天鸣禅师武功高明,由是得宠。”
听到此处,沈元景不禁哑然失笑,说道:“倒是便宜了这帮秃贼。”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反驳。
朱子柳接着说道:“后来这位金国皇帝,又不知怎么打听到了裘千仞这恶贼的踪迹,派了原铁掌帮的弟子过来引诱。恶贼诓骗师父,一起外出处理一些私事,就被他偷袭重伤。”
沈元景点点头,说道:“原来这些个事,果然是因我而起的。”说罢,伸手一指,一道劲力脱指而出,击中一灯。
这道真气进入体内,如同钥匙一样,带着真气流动完最后一个周天,一股热意自胸口散发开来,老和尚长眉上的霜气缓缓散去,面上一步步的恢复肉色,变得红润,呼吸渐粗渐壮。
三人盯着一直看,笑意止不住的往外冒。沈元景说道:“病根我已拔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调养了。我不擅铅汞之道,不过你有桃花岛的灵药,也凑合能用。”
一灯睁开眼睛,双手合什,行了一礼,说道:“多谢真君出手相救,贫僧铭感五内。”又看了一旁三位又急又喜的弟子,倍感欣慰。
沈元景道:“既然你已然无事了,便下山去吧,不要同人说见过我。”
几人连忙又行一礼,不敢多说,就要退下。一灯踌躇片刻,还是开口道:“真君,老衲还有一言,三年前蒙古皇帝镇压完国内叛乱,转手由西面攻金,如今又打到宋土了。三国各自接壤,征伐不休,百姓饱受战乱,流离失所。
连那位居于古墓的李莫愁掌门,都难免灾,整个门派迁移去了峨眉山,祸患至此,可见一斑。真君负天下之望,宜早出山,解生灵于倒悬,以正时局。贫僧鲁莽,斗胆啰嗦了几句,还请真君思量。”
沈元景心里十分诧异,暗道:“我才几年没有出山,怎么闹出这么多事来。”面上却一点也不露声色,静坐大石之上,不言不语。
一灯候了一会,见他不愿理会,只得叹息一声,领着三个弟子下山,径直往襄阳而去。沈元景在山顶上静坐了一会,也离开了。
他本欲往山下一行,又想了想,似乎和他关系已然不大了。当日见得百姓凄苦,动了恻隐之心,才有后面的一些动作。如今在山里清修了许多时日,一点点怜悯的情绪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何必再惹尘埃?
这几年来,他每日练功闲暇之余,不是遍览武当山风貌,就是抚琴吹笛,倒也怡然自乐。送走几人后,日子似乎恢复正常,他便安下心来,准备再次闭关。
可惜这样的平静也没能持续多久,从前天开始,进山的人就多了起来,漫山遍野的找。沈元景躲了几次,不胜其扰,便跟在三个宋兵后面,打探消息。
只听得一个年轻的兵卒一路都在跟同伴说:“咱们这样大张旗鼓的上山滋扰,会不会惹怒了清微真君,降下罪来。”
高壮的那个有些不耐烦了,大声道:“怕什么,若你们说的那个仙人真有那么灵验,掐指一算不就知道咱们过来干嘛了,现在见不着人,要么就是本事不济,不敢出来;要么就根本只是个武林人士,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没收到信息呢。”
那个中年都头脸色大变,怒骂道:“住嘴!真君他老人家岂是你可以诋毁的,再敢胡说八道,军法处置。”
高壮汉子似乎十分怕他,缩了缩头,小声嘀咕道:“我哪里说错了嘛,明明……”见他瞪过来,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真君再厉害,可蒙古皇帝带着十万大军过来了,他一人也敌不过千军万马啊。”
都头讥笑道:“正当谁都跟你一样,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吕大人并郭大侠领着咱们打退了敌人多少次,能没个计较?”
年轻兵丁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再说了,你一个蛮地之人,哪里晓得真君的神通。听我父亲说,当年那个蒙古叫什么托雷的王子,带着大军气势汹汹的从咱们家门口过,又抢又杀的,都拿他没办法,还是真君制服的。”
壮汉听这故事都好多遍了,反正这会没事,就说道:“你且说说,是怎么制服的?”
年轻兵丁说道:“托雷从咱们这跑到金国境内,金国皇帝派了几十万兵马,都抵挡不住,吓得屁滚尿流,觉都睡不着,连夜在皇宫里头摆上香案,恭恭敬敬的给真君磕了三天三夜的头,真君才大发慈悲,传了他一个锦囊妙计。
金国皇帝拿了锦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