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作如兔起鹘落,不过一口茶的功夫,黑衣人就死了七个。场面顿时一静。
青海一枭看见沈元景杀了好几个,师父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便绕了一下,准备过去帮忙。
令狐冲一急,往前两步,催动紫霞神功,兵器相交,连那使熟铜棍的都被他压了一压。他一剑顺着棍子削过去,这人吓得双手松开,熟铜棍落地。
令狐冲正要补上一剑,旁边的链子枪一前一后刺了过来。又有黑衣胖子,一禅杖直直劈下。他只得往后一步,左右双刀相加,后面一对判官笔打向他的大椎穴。
危机十分,令狐冲怡然不惧,身体往后一仰,双刀擦着胸口划过。同时他右手一转,长剑掉头,往后斜上一戳,穿过判官笔,剑刃立着刺入了对手下颚。再抽剑灌满劲道,往前一挥。
右边使单刀的急忙举刀相抗,却不料令狐冲的剑势沉重,剑招迅捷,一下斩断了他手里的刀,剑尖掠过咽喉,顿时了账。
这边令狐冲杀死两人,又击落一人兵器,青海一枭只得回身相助。虽然他和这些黑衣人没有默契,但毕竟武功高深,也能勉强带着剩下五位,抵挡住令狐冲的攻势。
转眼之间,大好的形势倒转,白板煞星怪叫一声,扑向马车上的刘家众人。
沈元景知道这种恶人不会有什么江湖道德可言,早就有所准备。急攻两剑,杀死了用钩的黑衣人,然后脚步一点,横移过去,竟后发先至。他一剑扫出,白板煞星只得后退。
沈元景上前急攻了几剑,白板煞星却不接招,身子一转,又到了令狐冲那边战圈。青海一枭见师父过来,急忙抽身,拦住了跟过来的沈元景。
这边的黑衣人依然有六个,不敢再分散,一起合围了过来。沈元景心念一转,顿时剑势大盛。青海一枭压力大增,只能苦挨,盼着师父早点解决令狐冲。
白板煞星迎着令狐冲就是一掌,其势迅猛。令狐冲急忙避过砸过来的禅杖,斜着刺出一剑。只听“叮”的一声,长剑刺到白板煞星的手上,却前进不得。
他吃了一惊,急忙抽剑。白板煞星却也不慢,跟着又是一掌。令狐冲避之不及,只能左掌相抗。
一掌对上,令狐冲感觉是打在了铁块上,后退两步,手上疼得厉害。他这才明白,对方手中,怕是藏了什么古怪的兵器。
白板煞星一招得势,便不饶人,挥掌再打。令狐冲这次有了准备,一剑刺出,点中对方手里的奇门兵器,随即往上一撩,要割断对方的手指。
这一剑挑出火星,白板煞星却把五根指头一缩,金属牌往后一倒一抬,令狐冲这剑便落了空。不过他也看清对方手里的兵器,乃是一个道士做法事用的令牌。
令狐冲主动出击,剑法一变,使出了破鞭式,往对方令牌上一点即收,剑尖偏转,斜削对方手腕。
白板煞星松开令牌,令狐冲刚一喜,却见那令牌尾端向上弹起,“当”的一声,磕到他的剑上。
令狐冲手里一麻,长剑被弹开。白板煞星欺身而上,令狐冲只能举掌再迎,这次又退了三步,吐了口血,还被一旁埋伏的黑衣人扫到左腿。他顿时行动不便,在白板煞星的攻势下,岌岌可危。
施戴子在一旁看得急躁,连忙大喊:“咳咳,二师兄,大师兄受伤了!咳咳咳!”
沈元景这边又杀了两个黑衣人,在青海一枭身上留了两条记号,正要送他们一举归西,却听到施戴子的求救。他只得跃过马车,突施暗手,杀掉一个使链子枪的,然后一把提起被打得吐血的令狐冲,抛到另外一边。
“师弟小心,这人功夫怪异的很!”令狐冲吃了大亏,在空中还不忘提醒沈元景。
沈元景一剑拦下追击令狐冲的白板煞星,对方回身,用令牌往前一压,沈元景顿时感到剑上一弯,便自后退一步,让过左右黑衣人的合击。
“叮叮叮……”,沈元景急速连续刺出十几剑,白板煞星左右手连挥,都给挡住了。两人以快打快,旁边的黑衣人都插不进手。
那使熟铜棍的早就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兵器,朝车队杀过去。沈元景只得回身一剑,把他圏入战斗。
这一进一出,动作就慢了一拍,白板煞星又再攻到,他只能抽剑回刺,却见对方右手令牌一转,贴着他的长剑磨蹭过来,左掌打他右胸口。
沈元景不敢对掌,只得用手托住。白板煞星突然一记头锥,他避之不及,只得鼓足内劲,胸口硬顶了一下,不由得一阵气闷,退后两步。
“这白板煞星的功夫竟比师父还高,战斗经验也极为不凡,特别是这招数太过怪异,让人防不胜防。”沈元景这样想着,还是挤出力气,把使禅杖的黑衣人圈了进来。
白板煞星的功夫比徒弟还是要高明许多,既已转守为攻,便又一掌接一掌,总能配合上两个黑衣人的招数,逼得沈元景举剑紧守门户,一时无力再攻。另外两个黑衣人也插不进来,便找上了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