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都不放过。
来到那口古井旁边,只见几个工人,正在那拆井沿周围的石头雕花栏杆呢。
梁老频频点头:“搬走搬走,统统搬走!”
刘青山也忍不住笑:“梁老,您这可比抄家还彻底呢。”
众人一齐大笑,舒作家补充道:“一砖一瓦,运回咱们那边,都有用,留在这里,直接就被推土机给毁了。”
这话在理,就像铺地的石板,在别人眼里或许没用,但是在影视城那边,无论是铺街道还是铺院子,都能用上,还省得花钱购买了呢。
瞧着东西挺多的,百十名工人加上现代化的机械,还都是熟练工种,估计有个十天半月的,就能彻底清理完毕。
边走边谈笑,就到了那二爷那边,老爷子主要是负责移栽那些古树。
看到刘青山,那二爷立刻朝他招招手:“青山啊,过来过来。”
大伙一阵轻笑,都乐呵呵地瞧热闹。
刘青山倒是没什么,很正常地走了过去,嘴里还开着玩笑:“二爷,您有什么吩咐?”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女小容,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
那二爷慈爱地望望那个白衣姑娘,然后又瞧瞧刘青山,还眨了下眼睛。
“你好,我叫刘青山。”
刘青山大大方方过去,伸出右手。
姑娘倒是稍稍有点害羞,脸蛋微红,轻轻瞄了刘青山,见他神色如常,眼神澄澈,给人如沐春风一般,于是也就伸出小手,轻轻一握:
“我叫那容,谢谢你帮着我爷爷完成夙愿。”
这姑娘是很耐看的那种,气质也很淡雅纯净,站在树下,宛如树上的梨花一般。
刘青山笑了笑:“其实应该是二爷他们给我帮忙才对。”
这时候,旁边那位一身黑衣的姑娘,猛的蹿到刘青山前面。
她打扮得就跟小太妹似的,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一番,嘴里还嘟囔着:
“长得倒是蛮帅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银枪镴枪头。”
那二爷连忙上前:“这是我侄孙女小英子,从东北到这儿来学唱歌的,她说话不走脑子。”
小英子?刘青山眨巴两下眼睛,嘴角不觉微微翘起:这不是叶赫那拉英嘛,二爷啊,你还真有个好侄孙女!
“你笑什么,信不信我削你,我在这可有一大帮哥们。”迎面传来一个凶巴巴的质问。
刘青山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城南旧事里面的那个小英子,感觉差距有点大。”
扑哧,连旁边的那容都有点忍不住,捂着嘴扭过身。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这个小英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刘青山跟着说道:“你们先忙,我去那边瞧瞧,那个石拱桥拆的时候,最好给石料都标上数字,复原的时候比较容易。”
说完,他就朝着不远处的一座石拱桥走过去,那里有一个小池塘,水里还有刚发出来的小荷。
刘青山一瞧大喜,立即招呼道:“别忘了连下面的莲藕一起挖走。”
“你们怎么跟捡破烂似的,下面的烂泥要不要?”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刘青山一回头,原来是这个小英子跟上来。
他也懒得搭理,找了双大靴子,直接下去摸藕。
水里的烂泥还挺深,靴子没了大半截,里面的藕丝丝连连的,还真不少。
刘青山摸出来几根,琢磨一下,没准还真得弄点烂泥回去。
“这个好玩,我跟你一起弄。”岸边传来一声欢呼。
刘青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抬头观瞧,只见一道黑影朝池塘里面跳下来,啪叽啪叽两声,泥水四溅。
幸好刘青山反应比较快,伸手挡在脸前,这才没有被溅一脸泥点子。
不过身上肯定躲不过去,斑斑点点的,全都是。
这个小英子也没好哪去,自己脸上都花了,她也不在乎,用衣袖抹了一把,然后就把两只白嫩嫩的手掌伸进水下,开始摸索。
很快就拽出来一截长藕,拿在手里得意地摇晃,任凭上面的泥水嘀嗒到身上。
“姐,接着!”
她胳膊一扬,把藕向岸上的那容扔过去,然后又弯下腰,吭哧吭哧地开始在烂泥里乱摸。
池塘里面,就听她一个人大呼小叫了。
刘青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位,在他看来:就是个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家伙。
算了,人家老师都管不了,咱们也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刘青山想通之后,就专心干活,一节一节的莲藕被他们扔到岸上,被那容装进麻袋,这姑娘的白裙子,也早就变成了花裙子。
噗叽噗叽的,靴子踩在泥里,不断发出声响,小英子渐渐接近池塘中间,脚下的淤泥也越来越深,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