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样子,不再是大猫小猫三两只。
对于公司的事,刘青山也无暇多顾,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
一直快要到元旦了,这才被张老大告知:公司筹备的第一场演唱会,将要在年末的最后一天,在工体演出。
这么快,都准备好了吗?
刘青山觉得好像有点急,探寻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张老大兴冲冲地白话着:
“一听说是为亚运捐款,一路绿灯,上上下下,全都支持配合,要人给人,要钱没有。”
他说到这儿一顿:“老四,咱们公司都搭进去小一万块了?”
“没事,还有门票收入呢,先把各方面需要的费用结算清楚,剩下的再全给亚组委。”
刘青山合上书本,咱们不赚钱,但总不能往里搭钱吧。
“好嘞,明白。”张鹏飞又一溜烟跑了。
对亏了学校支持,出门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要不然,就凭他们几个小年轻,到哪都吃闭门羹。
现在,张老大有点明白“大树下”的含义了,真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刘青山也活动一下身体,看看到了约定的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出校门,来到公司。
公司的变化不大,冬天也没法翻修,就是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变得比原来宽敞不少。
今天约了几名歌手,主要是张大姐,录制那首我心永恒,然后给米国的小李邮递过去。
大树下公司现在要啥没啥,想要录音,就得去别人的录音棚,而首都最好的录音棚,当然是百花。
屋子里依旧烧着小炉子,老崔他们几个,已经坐在那边烤火边聊天,刘大脑袋也在,正跟张大姐交流着什么。
“都来了啊,咱们走着。”
刘青山吆喝一声,大伙穿戴上外衣帽子,一起出门上车。
刘青山开车,车里就拉着仨人:老崔,欢子,张大姐。
老崔是百花录音棚的常客,人头儿比较熟,欢子主要是跟着开开眼。
一路开到新街口,往南拐,刘青山放慢了车速,愣是没瞧见胡同口,坐在副驾上的老崔嘴里吆喝“过了过了”,他这才停车。
下了车,胡同口很小,车辆根本就进不去,要不怎么叫百花深处呢。
四个人走进幽深的胡同,感觉这里才更有老京城的味道。
刘青山嘴里还哼哼着:“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
唱得有点戏腔的韵味,感觉怪怪的,听得张大姐扑哧一笑:“老板,你的情人是哪个,介绍认识一下呗?”
这大妞又恢复了本性,难道是歌儿练好了?
刘青山嘿嘿两声:“不是我的老情人,是你们这些玩音乐的老情人。”
大伙有点懂了,对于一个歌手来说,好的录音棚,可不就是情人吗?
一路走过去,终于到了百花录音棚,老崔在外面吆喝一声,里面立刻晃出来一个长头发:“哎呦喂,小崔,今天这么得空儿?”
进了一间小会客室,屋子里挺暖和的,几个人脱了外衣,长头发还给倒上茶水,估计是看老崔的面子。
老崔先给简单介绍一下,欢子被直接无视,张大姐虽然名头响亮,但是这里是百花啊,啥腕儿没见过,人家也就礼貌性地客气一下。
最后介绍到刘青山的时候,老崔就顺口提了一句:“我唱的生命之杯,就是我们老板创作的。”
那长头发立刻惊为天人,嘴里吆喝一声:“哥几个快出来,芒廷来了,今天可逮住活的啦!”
噌噌噌,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五六个人,嘴里大呼小叫:“哪呢,哪呢?”
要是换成别人,没准真被看毛了。
刘青山倒是淡定:“哥几个都买票了吗?”
被他这么一逗,气氛瞬间融洽,大伙嘻嘻哈哈地打过招呼,其中一个梳着大波浪的男子就问道:
“芒老师,这是又准备录新歌,那今天哥几个就免费一次。”
“那就谢了,等忙完了,哥几个聚聚。”反正就一首歌,刘青山也不矫情,就是感觉芒老师这个称呼有点别扭,有没有闲老师?
长头发瞧瞧老崔:“又是小崔的歌?”
“是张姐的,就简单录一下,不是正式的。”刘青山解释一句,那伙人便领着磁带女王,去录音间,欢子也跟着进去看稀奇。
磁带女王录歌无数,所以也就两个多小时,就全部弄完了。
那伙人又一起出来,一个个都面色古怪地盯着刘青山瞧。
最后还是长头发说了一声:“芒老师,服了,真服了!”
能叫这伙专业人士心悦诚服,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帮家伙眼皮儿高着呢。
就算那些大腕儿来了,照样也得听喝。
“那我也得听听。”刘青山瞧着这架势,好像唱得不错的样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