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材料,这是给郑红旗脸上贴金呢。
等到谷领导回去汇报的时候,问题没查出来,没准还能搞出来一个典型。
自己一番折腾,搞不好就给郑红旗助攻了。
他是越想越觉得憋屈,看向刘青山的目光,也变得忿忿然。
其实他是想不开啊:如果郑红旗顺利升迁,不也一样能腾出来位子吗?
以他的工作能力和关系,还是很有希望的。
可是人在局中,往往就看不透这么简单的道理。
刘青山则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看到李副县长脸色不再镇定,而是不停变幻,也就基本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笑着向谷领导询问:“同志,还查不查了?”
谷同志摆摆手:“已经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
这时候,老支书终于又开始说话:“俺们早就说了,红旗是个好干部,清清白白的,上面应该表彰奖励才对。”
说得谷同志也是一个劲点头,他回去之后,确实也准备向上级这样来汇报。
“等等,这一对儿手镯,好像是翡翠的吧,价值可不低!”
李副县长不甘心,在那堆东西里面查看一番,终于在小布袋儿里面,发现一对儿晶莹碧绿的手镯,于是拿在手上。
“这个呀,是青山送给他老姐的,不光是红缨有,青山的几个姊妹,都有一对儿呢。”张队长乐呵呵地帮着解释。
谷同志点点头,觉得应该没有问题,连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肯定是真的。
可是李副县长不依不饶,又把矛头指向刘青山:“你哪来的翡翠?”
刘青山眨眨眼,然后转向谷领导:“咱们今天到底查谁呀?”
谷领导也不想节外生枝:“亲人之间的馈赠,就没有必要再查了。”
他略有些不满地瞥了李副县长一眼:好像比我们还积极,要不向上级申请一下,把你调到我们部门好了。
李副县长也知道没戏了,只觉得胸口就跟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他指使别人告了郑红旗的黑状,搞不好还告出来一个典型,你说心里能不憋气窝火吗?
气恼之下,他心情激荡,结果手上的翡翠手镯没拿住,齐齐向地上掉落。
地面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土地,那是水磨石的,无比坚硬,手镯掉到上面,那肯定就碎了。
刘青山就在他身边,反应也挺快,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仓促之间,只接住了一只,另外一只手镯,从他指尖划过,掉落地上。
伴着一声脆响,手镯被摔成了好几瓣,散落在地上。
“你干啥呀,咋还把人家的东西给弄坏啦!”张队长也不由得火冒三丈。
他是不知道翡翠手镯的价值,否则的话,估计直接就架脚踹了。
刘青山也是愣了片刻,然后脸上也变得愤怒起来,这是他送给老姐的礼物,老姐平时也十分珍爱,平时根本就舍不得戴,想不到就这么被打碎了。
估计老姐知道,肯定得心疼死。
看来,以后还得再开一块翡翠,叫洪大哥再弄几对手镯。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刘青山瞪着李副县长:“同志,你是不是应该按价赔偿?”
一旁的谷领导也一个劲点头:“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是损坏别人财物,还是要赔偿的。”
他现在也瞧着李副县长不大顺眼,本来嘛,见好就收,一桩美事,结果你还非得插一杠子,弄出来这种破事,那你就自己收场吧。
李副县长也处于懵逼的状态,他也确实不是有意的,可是手镯毕竟是从他手里掉下去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我赔。”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李同志面色铁青:这一趟,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简直是倒霉透顶。
刘青山点点头,弯腰从地上捡起来手镯的碎块,找了一个手绢包起来,然后才说道:
“那好,我们需要先对手镯进行鉴定,确定它的价值,然后就请您按价赔偿。”
“哪用这么麻烦,你说个价,顶多几百块的东西,我赔给你就是!”
李同志气呼呼的说道,连自己的身份都顾不上
此刻他心里简直在滴血:几百块啊,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一百多。
刘青山也冷冷地望着他:“几百?你说得轻巧,这个手镯种水俱佳,每一只最少上万块。”
“你拿出来几百块就想蒙混过去,是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我们平头百姓啊?”
咝,屋子里一阵抽冷气的声音,谁也想不到,这手镯居然如此贵重。
张队长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管你什么领导不领导了,一把薅住李同志的衣领子,使劲推搡几下:
“你赔,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