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合作社的例子在先,所以大伙也都没啥意见:多劳多得,多投入的多得,大伙都已经习惯了。
看到没有异议,车老板子就继续说道:“咱们的承包费一共交了二百七十四万四千元,这里面,各家的集资将近五十万,剩下都是青山出的,我算了一下,基本上,咱们每家能占股百分之零点六到零点七,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都是青山的股份。”
说到这的时候,刘青山站起身:“老板叔,我说两句,零点几的也不好算,不如这样,每家都占百分之一,剩下的是俺的。”
听到这话,大伙也反应不一,有说刘青山仁义的,也有不同意的,认为平白占了便宜,心里过意不去。
刘青山摆摆手,继续说道:“豆包山是大伙的豆包山,不是俺一个人的,以后大家都把豆包山,当成自己家的就成。”
他也想好了,不差那几个百分点,反正他还是占大头儿。
要是能用这点股份,把大伙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肯定物超所值。
那么大的林子,靠他一个人,根本也照应不过来,雇人的话,雇来的人,能像占股的村民这么上心吗?
商议一阵子,车老板子就宣布:“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各家全都占股百分之一,以后都上点心,把豆包山当成自家的自留地那么经管着!”
“瞧好吧,谁要是敢动咱们豆包山的一草一木,俺就跟他拼命!”张大帅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
其他人也都纷纷表态,张杆子嘴里念叨着:“你说这事也怪了,从前守着大山生活几十年,也没啥感觉。”
“现在承包到手,就感觉这心里总惦心着,就好像俺打光棍的时候,成天惦记着娶媳妇似的。”
大伙一阵哄笑,但是笑完了,咂摸咂摸嘴:张杆子说的不错,还真是这个感觉。
既然都同意,那就当场起草了另外一份承包合同:刘青山占股百分之六十五,剩下的三十五户村民,每家占股百分之一。
老板叔找出一盒印泥:“来,各家掌柜的,都在名字后边,摁上手印儿。”
许多村民都不怎么识字,甚至名字都写不好,都是老板叔代写,然后摁手印就成。
张杆子第一个抢上槽,一边笑嘻嘻地将食指沾上印泥,一边还说呢:
“这一要摁手印,俺咋还就想起来杨白劳涅?”
气得老支书踹了他一脚:“那能一样吗,咱们摁手印,是成了山林的主人!”
“对,是这个理儿!”张杆子在自己的名字后面,使劲把食指摁下去。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摁手印,哑巴爷爷没在场,就由刘青山代替。
还有小山杏,也在小老四的陪伴下,乐呵呵地摁下自己的手印,她这个手印,当然是最小。
小老四也瞧得眼馋,拽住刘青山的胳膊:“哥,我也出钱了呢。”
刘青山扒拉一下她的天线辫子:“你那二十块钱,也要占股?行,那大哥就分给你零点一股。”
这下把小老四可乐坏了,吧嗒在刘青山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也美滋滋地去摁手印,可是却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最后在刘青山的名字后边,摁了一下,算是过瘾。
她并不知道,今天这个玩笑,将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财富。
等到新合同签完,整个承包这才算是彻底尘埃落定,大伙又讨论好一阵,直到饭点儿,这才小心翼翼地揣着合同,各自回家。
刘青山领着老四老五,也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直到现在,他的一颗心,这才彻底安稳下来。
不到三百万,就获得了豆包山七十年的承包权,这笔生意,怎么算都不亏。
虽然他的股份,降到了百分之六十五,但是剩下的那百分之三十五里,还有爷爷刘士奎一股,大姐和大姐夫也占一股,老姐杨红缨占一股,再加上师父的和山杏的,他们家就占了百分之七十。
回到家,把合同交给母亲收好,一家人就团团围坐,开始吃饭。
王教授跟刘士奎小酌两盅,这俩老爷子也不多喝,基本上是每人一两酒,这也是刘青山要求的。
而钱玉珍和洪云生,昨晚在这住了一宿,今天就早早离开。
王教授捏着小酒盅:“小山子,看到你们分红,我也眼红,你说怎么办吧?”
刘青山当然知道老爷子这是开玩笑呢,于是笑嘻嘻地回道:“好办啊,您可以出钱从我这里买股份啊,五万块一股,王爷爷您要多少?”
“你个臭小子,哄抬物价是吧!”王教授大乐。
玩笑归玩笑,开完玩笑,刘青山就说起正经的:“王爷爷,合作社早就商量好了,年前给你们都发奖金,您和您那些学生,全都有份儿。”
“还有奖金?”王教授也颇有些意外。
刘青山点点头:“那当然,咱们夹皮沟,尊重人才,当然也会奖励人才,您的年终奖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