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的要动手,刘青山连忙又抄起一沓钱:“山杏,这是你的分红钱。”
等山杏接过一沓子大团结,有点傻了眼:“哥,我的储钱罐,好像装不下啊!”
旁边的老四眼睛一亮:“没事,分我一半,装我那个罐子里,山杏你记清楚数儿就行。”
看着俩小丫头,你一张我一张的在那分钱,刘青山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翘。
……
第二天早上,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早上吃的是豆包馒头,还有苞米碴水饭。
桌上除了小咸菜之外,还有一盘晶莹剔透的猪头闷子了。
爷爷还叫山杏烫了一壶酒,跟王教授捏着小酒盅,夹一片颤巍巍的猪头焖子,抿一小口烧酒,老哥俩脸上红扑扑的,这小日子过的,美滋滋。
刘青山也吃了几片猪头焖子,爷爷的手艺确实不错,猪头焖子里面多余的油脂都压出去,肥而不腻,真香!
没等他吃完饭呢,就有人找上门来,招呼他去县里买电视机。
等到了队部,大解放已经发动了,车斗上都坐满了人。
除了购买电视机的人家之外,也有人准备去县里采购其它物品的。
刘青山也把他那辆吉普车发动着,两辆车一前一后,缓缓离开夹皮沟,直奔碧水县。
到了县城,把车直接在酒厂停好,人们各自散去,就剩下买电视的没走。
刘青山先给酒厂的大老李扔下一小筐鸡蛋,然后就开着吉普车,去商业局的老周那里去取电视票。
同样留下一小筐鸡蛋,这才又返回酒厂,带领着村民,急匆匆地奔赴县里面的五金交电商店,电视票是这个商店的。
把电视票交给张队长,他又驾车去了县政府,准备给郑红旗也留一篮子鸡蛋。
毕竟这个月份,鸡蛋算是新鲜玩意,普通的小鸡都还歇窝呢,怎么也得出了正月,才陆续开始下蛋。
就算有钱,也没地方买去。
到门口一问老孙头,才知道政府这边也已经放假,除了值班的领导还在岗。
“那郑县长是回家过年啦?”
刘青山又追问一句,他知道郑红旗不是本地人,具体是哪的人,没聊过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老孙头想了想说:“好像还在招待所呢,你过去看看吧,人家县长的事儿,还能向我汇报啊?”
“您老不是专门管县长和书记吗,你要是不给开门,他们也进不来这院儿。”
刘青山跟老爷子开了一句玩笑,在对方的笑骂声中,又去了招待所。
他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找了个服务员一问,说是郑县长没走,好像也不准备回家过年。
不应该啊,你县长一心扑在工作上,还有的说,可是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带着疑惑的刘青山,敲开了郑红旗的房门,就跟郑小小那个房间挨着。
开门的就是郑小小,看到提着鸡蛋篮子的刘青山,她明显一愣:“倔……你怎么来啦?”
正坐在床上看报纸的郑红旗也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是青山来了,欢迎欢迎。”
然后他又埋怨妹妹:“小小,你同学来了,还不赶紧请客人进屋,对了,你刚才想说倔什么?”
郑小小忽闪了两下大眼睛:“觉得很意外嘛,刘青山同学,请进。”
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刘青山抓了抓头,也没多想,进屋之后,把篮子放在地上:
“这是我大姐养的蛋鸡,开始下蛋了,给郑县长尝尝。”
郑红旗嘴里笑了两声:“青山,私下里就不要叫县长了,叫我郑大哥或者红旗哥都行。”
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郑小小洗了几个国光苹果拿过来。
这时候的苹果,也就国光、黄元帅等寥寥几种。
刘青山当然不客气,拿起一个就啃起来,味道酸酸甜甜的,很不错。
最主要的是,这时候的苹果不打蜡啥的,吃着放心啊。
闲聊一阵,刘青山也就顺势叫起了郑大哥。
或许是要过年了吧,郑红旗的心情比较复杂,想找人倾诉,所以跟刘青山说了不少,其中很多都是家里的情况。
刘青山也终于了解到,郑红旗也是首都人,家里的长辈在那段特殊时期,都含冤而终了。
这种事,在当下并不少见,刘青山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宽慰了一句:“郑大哥,我们的心应该永远向往着未来,不是吗?”
郑红旗望着眼前这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小家伙,却仿佛面对着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心结似乎一下子都释怀许多。
于是他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青山,听小小说,你期末考试成绩是年级第一,有时间可得帮忙辅导一下她啊。”
郑红旗看到妹妹悄悄地皱鼻子扮鬼脸,心中更是大乐。
他太了解自己的